第1章 许柏承在线阅读全文

小说: 诱局(林姝沈怀南)作者: 红拂字数: 2955更新时间: 2020-05-25

作者:红拂分类:现代言情字数:2909字更新时间:2020-01-1322:14:40

我今年26岁,一年前和许崇文在医院认识,我们预约的大夫同名,我是妇科马丽,他是泌尿科马力,我阴差阳错在泌尿科遇见了他。

世间男女的故事要么是机缘巧合,要么是刻意为之。

我属于后者。

许崇文是海城著名财阀,也是我精心密谋并且果断垂钓的大金龟。

后来他娶了我做第四任老婆,顶级富豪都有难以启齿的秘密,许崇文也不例外,早些年他玩得太过火,伤了命根子,我对外一直称崇文宝刀未

老,他很满意我的懂事。

至于我的企图,自始至终都建立在一个叫许柏承的男人阴谋上。

我们曾经是恋人,现在他是我的继子。他亲手将我送给许崇文成为一颗换取权力的棋子,觊觎操纵许家的财产。

金钱城府,爱欲皮囊,这个男人统统具备,唯独无心。

我倚在窗下抽着烟,宽大的落地玻璃倒映出一张嫣红的唇,许崇文非常迷恋我吞云吐雾的风情,那股韵味他欲罢不能,不过许柏承反感我抽

烟,他告诫我:林姝,我不希望你对任何事物上瘾。

我问他,包括你吗。

他抚摸我眼角一粒泪痣,“你能上瘾到什么地步,为我死吗。”

我毫不犹豫,“我能。”

他手滑落到我下颌,轻轻钳住,“勾引其他男人呢。”

我知道许柏承心狠手辣,为利益什么都豁得出,我试图逼他妥协,没想到这件事他是认真的,他强硬从我的人生消失得干干净净。

我终于体会到戒掉一种瘾是这么困难,我选择了投降。

许柏承在飘着鹅毛大雪的黄昏返回公寓,那夜像不死不休的末日,我依偎着他看向天光大亮的窗外,我明白自己彻底沦为他控制许崇文的武

器,这场畸恋再难有结果。

我瞥向柜子上的西洋钟,浴室内的水声恰巧停止,我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拉开门递给许崇文一条毛巾。结婚八个月他从不在我房间过夜,

我们维持着最和谐的有名无实的婚姻,今晚许崇文破天荒留宿打得我措手不及,他走出浴室停在我面前,擦着潮湿的短发,“你不睡吗。”

我表情略微不自然接过他换下的衣裤,"你睡吧,我交给保姆洗了。

我刚要起身,许崇文拦住我,“你放着。”他在我的注视下调暗灯光,“先休息。”

暗下去的光束晃过我眼睑,我不由自主攥拳,许崇文每靠近一厘我都胆战心惊,我迟迟未动惹得他不满,他皱眉的一霎我猝然回过神,伺候他

躺下,许崇文拿起一本杂志漫不经心翻阅几页,看了一眼已经整理好的睡袍,“服侍人的功夫谁教你的。”

我温顺揉捏他的肩,“照顾你是我作为妻子的本分。”

许崇文思索着什么,他没说话。

忽然间紧闭的房门被一阵风刮开了一道缝隙,寂静的回廊有人影一闪而过,隐匿在角落。

我从灌入的光亮中认出那副轮廓是许柏承。

我看不到他的脸,可我能感觉到他在监视我。

我顷刻愣住,许崇文察觉到我的僵硬,他合住杂志,“怎么不捏了。”

我强颜欢笑说,“有点冷。”

我捏得毫无章法,许崇文意识到我的慌乱,他转身,粗糙的手指拂过我脖子,“不高兴我陪你吗。”

我点头,“高兴。”

他意味深长看着我,“你丰腴了许多。”

我的注意力全部被门外的男人*凉*七*独*家夺去,甚至没心思敷衍许崇文,此时许柏承的声音从过道传出,“将文件放在办公桌。”

随行的秘书握住钥匙插入隔壁书房的锁芯,“许总,明早要决定议案,还来得及吗?”

许柏承问,“什么时辰了。”

秘书说,“十点。”

许柏承沉寂片刻,在外轻轻叩门,“父亲,您睡了吗。”

许崇文立马关闭了台灯,“柏承,我睡下了。”

许柏承并没罢休,他语气温和,“有一单生意涉及比较广,我需要征求您的意见。”

许崇文有些不耐烦,“你决定吧。”

我装作失手碰倒了许崇文搁在枕边的眼镜,许柏承在四分五裂的脆响中沉默了几秒,“我的决策董事局不一定认可,我在这里等您。”

许崇文揉了揉眉头,朝门口的许柏承说,“你去书房等。”

许柏承恭敬笑着,“是。”

许崇文穿上衣服离开,门一开一合的瞬间,像是有一双眼睛掠过我,我整个人无力瘫倒床上。

他们的交谈持续到午夜,凌晨一点书房门缓缓打开,许柏承眉间显露着疲倦,他一边解领带一边和秘书吩咐什么,我就站在咫尺之遥的拐角,

他看到我步伐戛然而止。

秘书目光徘徊许柏承和我之间,他心领神会,“许总,我明早来接您。”

许柏承一言不发伫立在光影中。

秘书向我鞠了一躬,从空荡的客厅退下。

大门合上的同时我扑进许柏承怀中,他稳稳抱住我,我身体剧烈颤抖着,“柏承,这段婚姻什么时候到头。”

许柏承没回答我,伸手抹掉我的眼泪,他清澈得像人间四月的池水,照射出我的颓废和狼狈,“想我吗。”

我情绪崩溃埋在他颈间,他强制性抬起我下巴,“告诉我,想我吗。”

许柏承是这我辈子最无助压抑的渴望,我带着哭腔,"想,想得发疯。他松开手,温柔吮吸我脸上的泪渍,我恨他,恨他为一己私利葬送我,可恨和爱相比太渺小,他的炙热刹那燃烧了我,我忘乎所以回应他,唇

齿相依又互相毁灭。

许柏承踢开通往天台的一扇窗,挟持我抵在墙壁,五月的海城湿冷,消融的露水浸透他雪白的衬衫,壁垒分明的肌肉一块块隆起凸显,许柏承

撕开纽扣,精壮的腰肢在我眼前一晃,轰然倒塌于我的世界。

鸦雀无声的阁楼只有风和他的呼吸,许柏承的力量视死如归的凶悍,我叫他的名字,暧昧的沙哑的,他是致人疯魔的盅,我不得不咬住他手臂

克制自己快乐又痛苦的叫声,对面楼宇灯火摇曳,不知有多少讥讽的偷窥的陌生人,我和许柏承的纠葛惊世骇俗,我挣脱不掉,它太美太刺激,禁

忌而阴暗的在无人之地苟且偷生。

他吻遍我的枯涸,寒风与灼人的唇舌一半冰一半火,如同地狱一样堕落。

黑暗中他焚烧着最深处,惨烈又无畏,像悬崖峭壁的夹缝中盛开的花,许柏承是越缠越紧的枯藤,恣意又狂浪,用一切野性吞噬病入膏肓的

我,直到勒死,直到粉碎。

我仰起头,盯着梧桐叶洒下的一缕光,投在许柏承的面容,那样霁月光风。世人眼中的他杀伐果断无懈可击,从没暴露过自己的喜怒心事,可

就是这样霁月光风之下隐藏着最不堪的情爱,我是许柏承唯一的把柄,他亦是我不见天日的荒唐。

“林姝。”他薄唇贴着我耳朵,一遍遍喊林姝,喊到最后,许柏承搂住我,我扭头,他瞳孔浮现一片撩人的猩红,火热温度连同我一起紧绷,

“柏承,我想结束。”

他舔舐我面庞密密麻麻的汗珠,“会有结束那一天。”

我从西裤口袋里掏出烟盒,磕出一支夹住,按下打火机,火苗映红最诱人的部位,许柏承拎着一截西装袖管,闷笑了一声,倾身衔住,舌尖从

中间移动到烟头,拔出沟壑处的那支烟。

我动作娴熟抻平睡裙的褶皱,“许崇文多疑,他的确宠爱我,可也防备我,我完全没机会接近他的产业。”

月色笼罩下来,许柏承眉眼是无穷无尽的晦暗,似乎镀了一层不真实的泡沫,“没半分机会吗。”

我说,“许崇文不允许我过问梅尔的事,我只听说尹正梧是他的心腹,他经常来汇报运营方面的情况,也帮他留意董事局结党动向,许崇文的

言辞中不肯放权给你。”

许柏承沉思良久,“先从股份下手,我记得你生日快到了。”

我凝视着他,“下周。”

他淡淡嗯,“这是不错的时机,看你怎样利用。让他离不开你,受你的迷惑心甘情愿博你一笑,我相信我的林姝有这份本事。”

我默不作声,许柏承指尖摩挲着我锁骨烙印的一枚齿痕,“我出差一趟,你自己把控局面。”

我怔住,“你去几天。”

他叼着烟,单手系皮带,“五天或者一周。”

我魂不守舍低头,许柏承嗓音裹着笑,“怎么,刚才没过瘾吗。”他滚烫的掌心扣住我臀部,借着黯淡的月光看清我的脸,“你化妆了。”

他一点点擦拭掉我唇间的殷红,“我喜欢你素净。”

我趴在他肩膀,“以后不化了。”

许柏承的笑容愈发深,“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