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互补最新免费阅读章节

小说: 心向往之 (木子喵喵)作者: 木子喵喵字数: 9968更新时间: 2019-01-15

有一种财富叫“书中自有黄金屋”,有一种气质为“腹有诗书气自华”,多读几本好书,气质会提升哦。精彩小说心向往之 分享给各位!十一点的市集还比较懒散,路边摊位上摆满的鲜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阳光穿梭于街道的缝隙间,令人觉得时光舒倘[网查,不常用,但不算错。]而漫长。

男人走在这样的环境中,低调、懒散,偶尔在路边摊位上与卖花的小姑娘调情。

不过一会儿,他便收到不少姑娘送来的爱慕之花。不同以往的是,这一次,他礼貌地拒绝了。他用缅文说:“我的妻子知道了,会生气的。”

一句话不知伤了多少姑娘的心,他却潇洒转身离去。

世界上有比他更坏的男人吗?

没有吧!

拐角处一双深棕色的双眼中划过一丝失落,会不会有一天,他也这么对她?

眼看男人即将消失在路的尽头,她收起情绪,快步跟了上去。

只是一瞬间的分神,她再跟上去时,竟然再也找不到男人的身影。

仿佛只是眨眼之间,他便消失不见了。

她脸上出现短暂的茫然,随后便是焦急和慌张。

怎么就把人弄丢了?

她四周环顾了好几遍,周围全是陌生的面孔,哪有他的身影?

她走到周围的摊位上,用英文问他们有没有见过一个高大英俊、穿着黑色衣服、亚洲面孔的男人,但摊位上的人不懂英文,并不知道她说什么。

她只能用手指笔画,略显笨拙。

女神?高冷?不——此刻的她只是一个深陷爱情中无法自拔的普通女人。

“跟着我做什么?”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正在用手比画的千诺一顿,转身便看见那张熟悉的脸。

深棕色的双眸中划过惊喜,随后是愤怒。她瞪着他,生气地转身便走。

周非止一把抓住她,笑,“刚才那么着急地找我,现在找到了又跑?”

千诺再笨也知道自己被耍了,“你早知道我跟着你,所以刚才你是故意的!”

周非止笑得散漫又令人心动,“开个玩笑,还发脾气了?”

千诺别开眼,不去看他,怕自己忍不住又被迷住了。

“跟我来。”他松开她的手臂,反手将她的小手圈在手心里,往一个小饭店里走去。

此时小饭店里没什么人。

两人在一张四方小桌子边坐下,周非止点了东西之后便靠在椅背上看着她,“知道我这一趟出去很危险,连饭都不吃,跟着我出来了?”

千诺:“你怎么知道我跟着你。”

周非止:“看见你站在大厅外一动不动地听他们说话。”

千诺:“如果不是我意外听见,你是不是会不和我打一声招呼就走了?”

周非止:“嗯。”

千诺:“周非止,你这个骗子!你答应和我一起回北京的,怎么可以一个人这么走了?”

周非止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静静地望着她几秒,才说:“诺诺,不要这么信任我。”

千诺咬唇望着他,生怕他会说出什么绝情的话。

周非止见她这种表情,最终没将话说出来,只说:“不要太相信别人,否则很容易被辜负。”

千诺:“可是你不一样,即使你对我说的每个字我都觉得是假的,但我还愿意选择相信。”

韶光易流逝,怎么都是辜负,可我还想努力一把,不想故事的开头相濡以沫、生死与共;故事的最后,形同陌路、相忘江湖。

可故事的开头,周非止并没有想过要将她卷入其中。

发现她跟踪,将她甩开,不是玩笑。连罗烈他们都没带,怎么会把她带在身边?

可当看见她站在人群中孤独、着急又慌乱的神情时,他竟狠不下心这样丢下她。

饭菜很快被端了上来,千诺却没动。

周非止说:“先吃饭。”然后自己拿着餐具吃了起来。

千诺依旧没动,很小声地说了四个字。

周非止吃饭的动作稍微停了停,没说什么,只说:“先吃。”

千诺还是没动,就那样静静坐着,也不打扰他吃饭。

直到他将自己面前那碗饭吃完后,她面前的盘子里依旧未动半分。

直到听见他似叹息的声音,“世间万物,相生相克,遇见你,竟成为我最大的死穴。”

她倏地抬头望他。

他冷冽的双眸温暖平和,清湛幽深。

她抑制心中因为他这句话而猛烈翻涌的情绪,认真地问他:“周非止,你说的是真的?”

“嗯,不会。”他回答她那低落又带着祈求般的四个字。

再也掩盖不知心中的惊喜,千诺倾身在他脸颊上印上一吻,“周非止,谢谢你。”

不用他再提醒,她愉快地开始吃饭。

周非止指骨分明的手敲了敲桌子,“我出去抽根烟。”

千诺立刻停顿,望着他。那可怜的小眼神,我见犹怜。

他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给她一记安慰,起身离开。

周非止并没有走很远,他在拐角处僻静的巷子里点了一根烟。

巷子外人来人往,渐渐喧嚣。

指尖夹着烟往唇上送了一口,再轻轻吐出。烟雾中,他倚在墙角,身长如玉,神情沉静而冰凉。

脑中是她垂眸,很小声对他说的那四个字,“别丢下我。”

千诺食之无味地吃着盘子里的炒饭,频繁地抬头往店门口望去。尽管只能看见来来往往的路人,她却始终没有放弃。

直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朝她走来,她的心才渐渐安定下来。

他不过是出去抽一根烟,几分钟而已,对她而言,却好似艰难地熬过了整个世纪。

“你怎么没走啊……”眼见男人落座,她说,“如果你刚刚走了,我也找不到你了。”语气里是满满的抱怨,还在计较刚才他甩开她的事。

周非止失笑,“答应不会丢下你就不会。吃吧,吃完我们出发。”

虽然没有太多安慰的话,但千诺已经很知足了。

点点头,她开始专心致志地吃了起来。将一盘炒饭吃得干干净净,她说:“可以走了。”

“嗯。”周非止没动,拿过一旁的纸巾朝她递了过去。

千诺下意识地去接,却见他已轻车熟路地帮她将嘴角擦拭了干净。

一股悸动的暖流从心间划过,千诺望着眼前的人,傻傻地笑了起来。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那些“糯米”们绝对不会相信,他们家高冷的女神居然有这么平凡又呆萌的一面。

两人一起出了饭店,上了车。

明明是一场生死未知的探险,却好像踏上了一段只有他的美丽旅程。

千诺握住身旁男人那只没扶方向盘的右手。男人专心看着前方,被她握住的手却反过来交叉与她相握。

管他呢!

车是朝前开的,去哪儿并不重要,关键在于窗外的风景和身边的人。

此时,身在另一头的Milk开始对着自己带来的保镖暴走,“我屮艸芔茻[网络用语,骂人的粗口,可以保留,若有要求,可删除。]……人怎么又不见了?我付钱给你们不是看你们炫技能的,赶紧跟我把人找出来……”

车开了一路,尘沙飞扬。

直到开上了山,绕着狭窄的山路绕弯前行,毗邻车身边缘就是万丈悬崖。

此时已是黄昏,夕阳挂在山峦之上,将整个山脉镶上一层金边。

山林茂密的深处,隐约可见炊烟袅袅,鸡鸣狗吠声可闻。

车行渐高,便可看见山林深处零散的茅草屋和吊脚竹楼,有个女人正在院子里逗狗,听见车声,回头,嘴角扬了扬,起身相迎。

远远看去,女人肤白貌美,穿着乳白色的斜襟短上衣,围着紫色的纱笼,勾勒出婀娜曼妙的身材。令人遗憾的是,这样一位美女居然定居在这种深山之中,却又在她身上看见了一种世外桃源般的宁静。

周非止将车停在吊脚竹楼前,对身边的千诺说:“宝贝儿,下车。”

第一次对他轻浮地叫自己“宝贝儿”,有一种说不出的反感,可现在再次听见他这样叫自己,竟觉得丝丝甜蜜。

只不过……

她板着一张脸问:“这个称呼,你叫过多少女人?”

周非止看着往这边迎来的苏苏,笑了笑,“吃醋了?”

很难不吃醋啊,这个男人实在太惹桃花了,每到一个地方,身边绝对少不了漂亮又年轻的女人。

周非止揉揉她的脑袋,“你不是第一个,但是最后一个。走吧。”说完,便开门下了车。

两人下了车,苏苏已经站着等他们了。

近了看,才发觉女孩很年轻,眼中却有着一股子不符合这个年龄的云淡风轻。

周非止牵着千诺走到她面前,为两人相互介绍,“这是苏苏,这是千诺。”

苏苏调皮地眨了眨眼,“泽漆跟我说,周在缅甸遇上命中克星了,原来是大明星千诺。”

说完对千诺说:“千诺,你好。我看过你的电影,很棒!”并没有因为千诺是明星的身份而奉承,语气礼貌,稍带客气却令人舒服。

很难得,千诺对眼前漂亮的小姑娘竟有种陌生的好感,“你好。”

事后,周非止告诉她,苏苏的全名叫于苏木,与她相识是因为她的男友陆泽漆。

陆泽漆,千诺听过,帝都著名的陆氏家族二少。但这位二少从小不受家族喜欢,小时候被绑架,被哥哥放逐到缅甸,为了生存当过雇佣兵。在所有人眼中,他都是家族的“寄生虫”,却在某一天,忽然建造了一个独属于他的商业帝国。

那是个传奇般的人物。

苏苏将他们带进屋内,别看这里摆设简单,院子里却种满了各种不知名的药材植物,有的开了花,有的结了果,分外好看。

苏苏给他们倒了两杯薄荷煮的茶。

周非止说:“这薄荷来自苏苏之手。”

千诺看着不远处绿色的植物,“都是亲手栽种的吗?”

“嗯。”苏苏说,“寻常用薄荷代茶,有清心明目之效。”

千诺端起面前的杯子,茶水清澈,气味芳香,她抿了一口,顿觉清凉提神。

倒好茶后,苏苏说:“你们先坐坐,我去叫泽漆。”

周非止靠在椅子上,一手抵着下巴,笑得一股子邪痞劲,“小别胜新婚我懂,不过……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睡,二公子体力下降了?小苏苏,该给补补了。”

苏苏被他说得满脸通红,咬唇,“这么污的周,是怎么将千诺骗到手的啊!”说完,便转身逃跑了。

苏苏来到二楼,轻轻推开房门。

简单的卧室中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床,床上的男人趴睡着,仅仅在腰间随意盖了一条薄毯,露着精壮的背和修长的双腿。

即使已经看过很多次,苏苏依旧被这副画面给诱惑了。

不想叫醒他呀,看起来好像没睡醒的样子。

可是又不想下楼,好想就这样一直看着,因为实在令人太想吃一口了。

其实陆泽漆在苏苏上楼的前一分钟便被一个电话吵醒了,虽然神志清醒,却不想起床。听见小人儿开门进来后便没了声音,他心底已明白了几分。

“苏苏,看了这么久怎么还没行动,嗯?”

果然,他突如其来的慵懒而磁性的声音将苏苏吓了一大跳。

“唔……”

他长臂一扯,便将她扯到了床上,高大的身体一翻便压了上去。

苏苏小小的身子在他身下又小又可怜兮兮的,好像随时都会被吃掉。

她望着他,眸中水光润染,“你早醒了,怎么不起床?”

“在想。”

“在想?”

“嗯。”陆泽漆黑眸深邃,如夜如墨,音色低沉平缓,“在想早上你说,陆学长,不要……”

于是,再一次被调戏的苏苏脸又自燃了起来。

这男人……真是坏呀。明明是他昨晚折磨了她许久,早上又把她从梦中吵醒……

唔……如果不是看在他来这儿之前,连续三晚都没睡觉,她才不会那么依着他乱来……

苏苏别开脸,不去瞧他那张英俊得过分的脸,只说:“周来了啊,还带了女朋友,在楼下等你。”

“嗯。”陆泽漆依旧不慌不乱的模样,轻声唤了她一句,“苏苏?”

“嗯?”她下意识地回头,温软的唇瓣便被他吻上。

吻一寸一寸侵占,缠绵而温柔,苏苏唯一残留的意识在提醒她,不能这样呀……

“泽……唔……周还在……等……”断断续续说出这样的话,唇瓣已被他彻底包裹住。

在亲吻的时候想别的男人,陆家二少爷不爽了……

楼上两人温存的时候,楼下的男人正在厨房中自给自足——做饭。

千诺倚在厨房门口看着,做饭的周先生看起来动作很熟练,每份菜都切得长短一致、薄厚均匀。他的手速很快,神情专注。

真是不公平啊,怎么会有人切菜的时候都这么好看!

千诺脑海中浮现他下车时候说的那句话,你不是第一个,但是最后一个。

苏苏说,这么污的周是怎么将她骗到手的。

可这个男人根本不需要做什么,从遇见他那时起,她所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主动靠近他。

“发什么呆?”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

千诺回神,见他仍旧背对着她在炒菜。

她收回神思,慢慢走近他,伸开双手,从后面抱住了他劲瘦有力的腰。

男人偏头看她,眸中含笑,“趁机占我便宜,嗯?”

千诺将脸埋在他背间摩挲,咕哝地嗯了一声。

这种情况下怎么炒菜?

周非止干脆将火关了,转过身,看着怀里柔嫩如水的小佳人,“怎么忽然变得这么黏人了?”

千诺:“这样你会觉得烦吗?”

“还好。”周非止笑笑,“只怕我不在你身边,你会不习惯。”

千诺放下心来,“那就别让我不习惯,不要离开我。”说完,径自将脸贴在他心间,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心满意足。

关于这一段对话,很久之后,千诺回想起来时才记起,那时她太过贪恋他的怀抱,竟忘记他的沉默。

那时,她亦不懂他的沉默——不曾允诺来日方长的未来,便没有固守旧地的等待。

陆氏夫妇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除了房子的外表风格之外,其他都是偏中式。厨房里具备了各种食材用的酱醋盐,足够周非止做出一顿地地道道的中餐。

陆家二少爷携娇妻下来的正是时候,周老板已经将所有饭菜都准备好了。

可以看出,两人关系很好,彼此之间都很随意。

一顿饭下来,两个男人在外面聊天,苏苏和千诺在厨房里洗碗。

相比较苏苏的娴熟,千诺在这方面差多了。但苏苏可以看出,千诺很认真、很专注,仿佛洗碗对她而言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瞧见她这么专注,苏苏都不好意思说话,好像一说话便会打扰到她。

直到将所有的碗筷都洗擦干净后,千诺才吁了一口气,好似放松了。

回过神,才发现苏苏望着她。

她一怔,解释道:“第一次洗碗,怕不小心打碎了。”

苏苏:“看得出来的,其实我一个人可以。你们来了我们都没好好招待,竟让周做好了饭菜,本身就挺不好意思的。”说这话时,苏苏脸上划过一丝红晕。

千诺其实在苏苏下楼后便瞧见她颈项间多出的红色印记,大致了解于心。

她并不点破,只说:“以后我也想和周这样生活,他做饭,我静静看着他;我洗碗,他静静看着我。风轻云淡,岁月安好。”

她看向苏苏,“周告诉我,你们没事就会来这里小住几天。怎么选择在缅甸?”

苏苏:“也不算选择,只是这里对我和泽漆都有比较纪念的回忆,刚好泽漆在这里有个小破屋子,可以养养花、种种草什么的,所以没事的时候就来啦!”

苏苏说得简单,但千诺多多少少知道她与陆家二少之间共患难相扶持的爱情。

不是不羡慕的,那种经历过生死的爱情,相互扶持、相互理解、相互依恋。

只有经历过轰轰烈烈的生死,才明白平淡生活背后的意义。

想要的不多,很简单——眼前有山川湖海,身边有最爱的你。

整理好厨房后,苏苏带着千诺来到楼上的一间房中。

是一间客房,摆设简单,却很干净整洁,在这样的深山里,已显示出主人的细致礼貌。

苏苏:“晚上你跟周在这里将就一下,等明天看看需要什么,我下山帮你们买。”

千诺:“谢谢,这里已经很好了。本是我们忽然来打扰你们,已经很唐突了。”

“那我们俩都别客气了啊。”苏苏笑道,“周这人神出鬼没的,跟泽漆也很久没见了,我和泽漆对于你们的到来都感到非常高兴,所以你把这里当作自己家就行。”

“好。”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

“好的。”

苏苏离开了之后,千诺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推开窗,夜幕降临,繁星满天。

她站在窗边发了一会儿呆,离开了房间。

她是去寻周非止的,只是没想到意外地听见他与陆泽漆的对话。

两个男人警惕性非常高,她只听见了几个字后便被发现了。

被发现之后的千诺神情坦然,毕竟不是故意下楼来偷听的。

吊脚竹楼的院子里摆放着四把椅子和一张圆桌,周围植物环绕,空气中可闻淡淡的花香。

两个耀眼的男人居坐其中,美好如画。

可千诺眼底只有周非止,她望着他说:“周,我想睡觉,你陪我好吗?”

夜幕下的周非止被月光衬得越显清贵十足,他说:“好。”

坐了一天的车,说累是真的,但谈不上有困意。

千诺不想隐藏自己的心思,虽然周非止就在身边,可潜意识里,她总觉得不安。

这种不安并没有实质性的存在,却在她内心持续地放大,让她心慌,很难受。

可她并不打算对周非止倾诉,只想在这个不大的屋子里,有他陪在身边就已足够。

“想不想洗个澡?”周非止忽然问。

“可以吗?会不会很麻烦?”对于有轻微洁癖的千诺而言,每天洗澡早已成为习惯。

但她早已经不是那个大明星千诺了。在周非止身边,她只想做一个普通的女人,能挽袖剪花枝,也能洗手做羹汤,不想让周非止感觉到任何来源于她的压力。

原来,爱及深处才发现,能为自己所爱的人吃苦,也是一种快乐。

“不会。”周非止说,“跟我来。”

别看吊脚竹楼简单,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一楼有一个简单却大的浴室,甚至有一个木制的浴缸。

千诺跟着周非止出来,随身带了换洗的衣服。

周非止站在门口,问:“要我在外面守着?”语气轻佻得像在调戏良家妇女。

千诺:“好的,周先生,请你好好守着我。”语气严肃得像嘱托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很久之后,旁人总说,那么严肃正经的千诺和痞邪轻佻的周非止,究竟是怎么看对眼在一起的?

也有人说,相似的人适合一起欢闹,互补的人才适合一起变老。

而他们,互补得刚刚好。

千诺将换洗的衣服放在置衣架上,正要脱衣服,却似想到什么。

她打开了淋浴,对外面的黑影说:“周,我后面有个带子解不开,你可以帮我吗?”

“带子?”

“嗯。”

“你今天穿得白色T恤,下身是深蓝的牛仔短裤和休闲鞋——你指的后面的带子是哪儿?”

“……”

一阵沉默。

千诺只想找个借口让他进来,没想到竟被他直接戳穿了,顿时又懊恼又无言,便没再说话。

正在她打算脱衣服洗澡时,门呼啦一下被打开,一抹黑影闪了进来。

她吓了一大跳,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人将双手压制在头顶。她反射性地抬起头,便被人精准地咬住了唇。

熟悉温热的气息徘徊在周围,原本空旷的浴室因为有了他的存在显得狭窄了起来,狭窄得令千诺无处躲藏。

不知道什么时候,束缚她的大掌渐渐落下,在她身上游移,咬住她的唇早已变成浓烈缠绵的深吻。

当千诺几乎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在他的吻中时,压制她的力道终于松开了,他的唇渐渐离开她,额头抵着她,让她能近距离看着平日里那双痞气十足又带着一丝冰凉的黑眸。

她喘着气,还眩晕着,双手因为缺氧而发抖着,却慢慢抬起,捧住那张英俊的脸,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笑。真好啊,这么久的相处以来,这一次感觉到他那么的近、那么的真实。

“这么开心?”他问。

“嗯。”

“想要我一起洗澡就直说。”正经不到半秒,周先生又恢复了他的痞子劲,嗓音轻漫,“用解带子当借口很差劲。你或许可以直接一点说,周,我不会脱衣服,你可以帮我吗?我想我会更乐意的。”

“……”

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千诺早已经习惯被调戏了。反正……的确是她想诱骗他进来的,被笑话就被笑话吧!

她凝着面前的男人,眉峰英挺,薄唇星目,真是赏心悦目啊……

她的手指抚着他的眉,浓密如剑;他的眼,清湛幽深;他的鼻,高而挺直;他的唇……唔……就这张嘴坏了点,不笑的时候,懒散冷漠;笑的时候,勾人心魄,让见过他一眼的女人,魂牵梦萦、念念不忘。

“还想亲吗?”忽而,他开口,声线低沉。

“嗯,还想亲。”反正就这样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也不管女儿家家的害不害臊了,钩住他的脖子,用力亲了上去。

逐渐升温的浴室,水洒落在两人身上,衣服早已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女人的饱满曲线、男人的健硕轩昂,加速了荷尔蒙的增长和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

后半夜。

呼吸轻微的卧室中,女人趴在男人的怀中沉沉地睡着,抱着她的男人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墨色的双眸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静默许久,他才将怀中的小人儿轻轻移开,起身下床。

这样的深夜,深山落入幽静,以至于男人尽量将动静放小,也有细微的声响。

但即便这样,也没能惊醒躺在床上抱着枕头陷入深眠中的女人。

男人立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她几秒,转身出了房门。

咔嚓,门被关起。

不一会儿,楼下传来车辆发动的声音,渐渐驶离而去。

清晨。

餐桌上清一色中式早餐,除了气氛诡异安静之外,饭菜简单却丰盛。

周的离开,苏苏也是今早起床时才被泽漆告知的。

虽然周这样做的目的是不希望千诺涉险,但对于被隐瞒、一路跟随周来到这里的千诺而言,应该是一件很伤心的事吧……

本以为千诺会生气,至少有点情绪上的波动,可从她下楼洗漱到吃饭,一切自然得好像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早晨。

直到三人吃完饭之后,千诺放下筷子,认真地对两人说:“陆先生,苏苏,感谢你们的招待,一会儿我就要离开了。如果有空你们恰好回北京,我一定好好招待你们。”

“……”

一阵沉默。

陆泽漆忽而起身,走到书架边后返回,将两样东西放在千诺面前。

一把大切诺基的车钥匙和一张缅甸地图。

没有多余的言语,彼此都是聪明人,千诺说了一声,“谢谢。”便拿了车钥匙和地图离开。

看着千诺上车关门,动作干脆利落,苏苏担心地问身旁的男人,“就这样让她离开吗?周应该是想让我们好好照顾她的。”

陆泽漆:“要走的人留不住,何况她知道周在哪儿。”

昨晚她下楼听见的那几个字,恰好是金沙约周非止见面的地名。

能与周非止深交的男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相似的天赋,比如说一双洞悉一切的双眼。

顶着大明星身份的人总给人复杂的揣测,能在水深的娱乐圈生存,没有点心机或后台怎能大红大紫?

可在陆泽漆眼里,千诺外表冷漠,难接近,实则心思简单。

也许在昨天听见他们的对话时,她已经猜到周会提前离开,所以早上她才平静异常,实则已在心里决定好了一切。

既然知道要走的人留不住,倒不如做一次好人,把她出行需要的装备都准备好。不能保证她安然无恙,但至少比她一个人什么都没有、孤身前往要强。

千诺一上车,便发现后座充足的装备,连水杯都是崭新且加好热水的。她打开地图,看着地图上被细心标注好的路线图,再次无言地感谢。

发动车,调转了方向后,她驱车离开。

这么多年,千诺没有单独出过远门,每次不是父母陪伴就是经纪人在身边,连这次来缅甸也是跟着团的,导游还是她的大学同学。

千诺的眼睛看着手腕上玲珑剔透的玉镯。

纵使这样,又怎样?只要前方有他,即使孤身只影前行,她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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