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孽障,跪下!在线阅读全集

小说: 战王傻妃(楚云歌)作者: 四小姐字数: 12755更新时间: 2018-12-27

今天小编给朋友们带来了战王傻妃在线阅读全集,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看了呢?和小编一起开始阅读吧!没想到今个回宫看遇着件如此有趣的事情。

“凤安阳,我给你十日时间调查这个女人,务必要她最详细的资料!”

“得嘞,保证给你办到!只是……”凤安阳吞吞吐吐,脸色有些挫败“三日前您吩咐的事情……属下无能!”

凤安阳虽说是他的兄弟,却也是他的属下,这些年跟在他身边鲜少有他办不成的事情。

景亦辰蹙紧眉头,右手把玩着戴在左手上的扳指“一个大活人我就不信不会露出丝毫破绽,既然三日查不到就十日,十日查不到一月,总之不管如何我要知道答案!”是敌是友,他绝不会留在一个未知的隐患在身边!

告别了茶楼楚云歌悠然自得走在街道上,自从她的离开已有不少看戏之人散去,如今走在路上都能听到百姓们饭后议论,她愉悦勾起唇角。

“大小姐,您是怎么神机妙算知道今天那陆远霖一定会来的,好在昨天提前送去了书信,不过你就不怕弄巧成拙吗?”

眼见着大小姐为自己出了口恶气,锦绣兴奋极了,她现在总算知道为何这些年大小姐一直自信满满运筹帷幄的样子,感情她早就为自己计划周全,今天可真是大快人心,总算为大小姐的名声讨回来了。

“别高兴的太早,好戏还在后面等着咱们呢”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陆远霖最后那句话定不是说着玩儿的,将军府的颜面被她当众羞辱,大将军岂是坐以待毙之人?若不为他的儿子讨回公道的话,将军府岂不是要一辈子被世人笑话?要知道武夫都是鲁莽的人,一个凭借双手夺得权位的人,怎么会忍气吞声任由别人辱骂?

“大小姐您今日得罪了将军府,难道就不怕老爷责怪您吗?虽说是您休了陆公子,可这日后想要再找户好人家可就难了!”

思来想去锦绣还是担心大小姐安危,毕竟这不是小事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小姐和陆公子的婚事还是早年老爷定下的,虽然说是指腹为婚,但也是为了报恩,如今得罪了恩人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世界上只有陆远霖一个男人么?”她轻笑,即便不嫁又如何“放心把,现在我们只需要在外面拖延时间,好让大将军上门告状,相信我今晚上会有好戏看的”

悠然自得事不关己的模样,楚云歌似乎什么也不害怕,令在暗中跟踪的男人更是蹙起眉头,凤安阳实在是对这个女人好奇极了,哪里有女子不在乎自己的终身大事的?不过她那句话说的也对,天底下可不是只有陆远霖一个男人!

果不其然,待楚云歌回到相府时,莫管家便来通报说老爷请去祠堂,如果楚云歌没有记错的话,她上次见到爹爹时已经是半年前了,原来亲生女儿想见亲生父亲还需要通过外人上门,说出去真是可笑。

“爹,您回来了”

当看到祠堂中央站着的一身官服,意气风发,英气逼人的父亲时,楚云歌还是不免一怔。对于这个年纪轻轻就成了当朝宰相的爹,她内心是有股钦佩的。尽管近四十岁虽然却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保养得当,只可惜看着她时那眼神偏偏生冷了几分,令人没办法去铭记。

楚家的祠堂供奉的是出嫁列祖列宗,除了正室,偏房奴才都不得出入,所以当楚云歌踏进来时看到的只有爹爹、二姨娘、二妹三人。

“孽障,跪下!”

选择在祠堂,楚云歌便已经做好了下跪的打算,但此刻她改变主意了。

“女儿不知所犯和错要贵在这里,爹您半年没见女儿,难道就不想念女儿吗?”

虎毒不食子,即便没有感情也是有亲情的,也是有血缘关系的,毕竟是自己结发夫妻生下的孩子,即便是女儿又如何?可楚云歌偏偏对他没有好感,甚至带着几分厌恶,自从母亲追沪深王后他便迫不及待将二房扶正,连她都猜测的出来母亲身亡一事有蹊跷,而父亲却草草断定只是失足不慎坠湖身亡。她真的替母亲嫁了这样一个凉薄的男人感到悲哀!而他这个父亲仿佛也知她心里如何想的一般,从小到大都不待见她,虽谈不上讨厌,可从未给过她父爱,独宠偏方自然也独宠妹妹弟弟,偏偏对她这个正室所出的嫡女不予待见。她依稀记得当楚云娣命人造谣迫使她臭名昭著时,他恨不得与她脱离父女关系,险些将她赶出相府!

对于这样一个无情的父亲,她又有何畏惧,又为何要下跪呢!

“不知所犯何错?你今日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当真以为爹爹我不知情?楚云歌,你好歹也是我相府的千金大小姐,好歹也是我的女儿,你怎可做出这等败坏门风的事情!身为女子竟未嫁先休,甚至当众羞辱大将军的独子,你还不知道错吗?还不给我跪下!今日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我要好好教训你这个没有教养的孩子!”

父亲并未回答楚云歌是否想念的问题,而是将满脑子怒火发泄出来,对着她一顿咆哮,毫无父爱可言。

看着她一身素装出落得体,像极了亡故的妻子,他就忍不住厌恶。

这个孩子果然和那个女人一样,令人反感!

“下跪可以,但请爹把话说清楚,女儿何时做出任何败坏门风的事情?今日在茶楼陆远霖突然从出来要悔婚,当众让女儿丢尽了颜面,难道我那样做不对吗?未嫁先休,这让我日后如何见人?爹,受委屈的人是女儿啊,您为何不问问女儿此刻是怎样的感受,却要维护一个外人替他讨回公道。陆远霖将相府颜面踩在脚底下,难道我们相府还要亲自登门谢罪不成!”

楚云歌说的愤慨激昂,一张小脸满是倔强。

按道理说,未嫁先休,讨回公道的理当是相府,她才是受害者。若非父亲待见由岂会是这般结果?楚云歌心中感叹,好在真正的楚云歌已经随着母亲去了,若不然还不得被他们活活欺负死。

“你……”

父亲气急,胸前此起彼伏,就连柳如烟都没想到往日默默无闻的楚云歌今日竟然敢与相公公然如此反抗,这哪里还是从前那个较弱无能任凭她们欺负的楚云歌?简直是脱胎换骨换了个人!

楚云娣见父亲说不出话来以为他被楚云歌吓唬住,忙扑进他怀里去“爹爹你看她说的什么话,分明是在强词夺理!那可是大将军的独子啊,如今被人欺负了大将军岂会放过我们丞相府,平白多出来的麻烦难道还要我们感谢她不成?明明是她平日里不注意自己仪表臭名昭著毁了我们丞相府的颜面,如今却还要连累我们一大家子,您是没看到她今天嚣张的样子,人家陆公子说不会放过我们呢,不知羞耻有失相府身份,有这样的姐姐日后我还如何出门见人啊!”

楚云娣扑倒在父亲怀里哭哭啼啼的说着,哽咽的嗓音看起来委屈至极,令楚云歌感到可笑。

被悔婚的人是她,臭名昭著的人也是她,她委屈个什么劲儿?

楚浩德本就疼爱二女儿,见女儿哭的梨花带雨的,一颗心疼痛无比,闻听此言更是怒火中烧“娣儿说的没错,有你这样的姐姐她日后还如何出门见人?犯了错还强词夺理,我楚浩德怎会有你这样没有家教的女儿,难道你母亲生前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吗?简直是丢我们相府的脸!”他越说越亢奋,丝毫没有注意到楚云歌此刻已经捏紧的拳头“将军府乃是世代忠良,就连皇上都分外宠爱,你能嫁过去可是前生修来的福分,谁料你不知廉耻,名声在外,令人迫不得已休妻,你让为父如今如何护你?为父还如何可以把你继续留在相府之中!”

楚浩德的一番话令在场所有人大惊,就连扑在他怀里的楚云娣也是惊讶不已。

父亲的话可是要赶走楚云歌?

那简直是太好了。

站在一旁的柳如烟也忍不住轻笑了下,虽然白日的事情被楚云歌扭转了局面,但只要老爷执意如此,不信搞不定她。

“爹您的意思是要将女儿赶出相府?”

楚云歌不是傻子,父亲说的这样清楚明了她又怎会听不明白?

她苦笑着,原本精致的容颜落上了几分清冷,强大的气势令楚浩德背后冷汗涔涔,他从未见过女儿这个样子,那清明的眸子更像是个无底的旋卧,令人不敢直视。

看到爹爹疼爱楚云娣时的眼神,楚云歌心中便知道她注定无法取代在他心中的位置,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原来一个外人都比她这个亲生女儿重要,原来颜面胜得过亲情!

望着楚云娣那奸计得逞的眼神,她霎那间恍然大悟,难怪楚云娣要如此维护陆远霖,难怪今日她们联合邀请众人齐聚茶楼,这一切都是她们早就计划好的,为的就是让她丢脸,好让原本就不待见她的父亲亲自将她赶出去,到时候她楚云娣便是相府唯一的嫡长女!

她是该为自己有这样凉薄的父亲感到可悲,还是该为有这样蛇蝎心肠的妹妹感到可气呢!

楚云歌凤眸微挑饶有兴味的望着屹立身前的父亲“娘亲是如何教育我的,难道您不知道吗?女儿是否当真如传言所说相信整个相府都可以为我作证!爹您如此不分青红皂白,执意断定我败坏门风的话,那么女儿也无话可说,只是让女儿感到可悲的是,受了伤的女儿没有父亲的庇佑,如今却连家也没有了,那我还活在这个世上作何,到不如随了母亲去了!”

楚云歌站在祠堂前慷慨激昂的说着,却丝毫没有要自杀的准备,而是怔怔望着那身形一颤的父亲。

楚浩德虽然与正妻萧若水没有真感情,可是他是如何做到丞相这个位子的,却与萧若水脱不了干系。这个女儿若真的是自己走出去也就算了,倘若真的死在丞相府里,那么他这个丞相的位子也算是做到头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

老爷气急,身为相府如今的夫人怎能不出面圆场?柳如烟见此立刻站了出来像是母亲一样责怪着楚云歌“云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可以和老爷这样说话呢,老爷也是被气急了,哪里有将你赶出府邸的想法”随即有转向夫君,嗓音柔和“都是我不好,平日里对云歌疏忽管教,才造成她如今的样子,要怪你就怪我好了”

柳如烟倒是会做人,把责任全都揽在自己身上,保全了相公的面子,又坐稳了当家主母的位子,令人刮目相看。

可楚云歌也不是吃素的,别以为她是傻子不知今日的情况究竟是谁造成的。在她的记忆里,楚云娣虽然妹妹娇纵跋扈,刁钻小气,甚至总是喜欢抢她的东西并以欺负她为乐。可若不是柳如烟给她出招撑腰的话,这五年来她又怎敢命人放出话说相府嫡长女落水后变得痴傻,性格怪异,甚至虐待下人,令她如今由怎会臭名昭著,成为京都人人厌恶的相府大小姐?

“这也不是你的错,都是这孩子太过顽劣,我……唉”

楚浩德无声叹息,似乎对楚云歌伤心透了,令她实在是好奇原本就没给过她任何希望的人何来的失望呢?

可今日的事情若不做出个了断的话,所有人都会以为她楚云歌是好欺负的。

“爹,女儿并非有意冲撞与您,实在是因为女儿今日受了天大的屈辱。我被大将军之子未嫁先休,该讨回公道的人理当是我,我们相府的门面被他一个小小的将军府踩在脚底下,莫非还要我这个相府大小姐以及爹爹堂堂丞相去赔礼道歉不成?他将军府何德何能娶到丞相千金?甚至当众羞辱,那是不把相府放在眼里,不把爹爹放在眼里!”

不着痕迹的笑一晃即逝,楚云歌不但没有下跪甚至高昂下颚,气势凌人站在三人面前,清冷的眸子仿若对这个尘世不屑一顾,三言两语便扭转了局面,将所有问题都抛给了将军府,倘若这个时候楚浩德再继续坚持是她的错的话,那么就是自己贬低自己了!

柳如烟心头一颤,复杂的眸子饶有深意的望着楚云歌,当真是她小瞧了这丫头了,看来当初就该连同她一块弄死!

“云歌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的,天底下谁人不知我们丞相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当今圣上也要给你父亲几分颜面的,区区一个将军府怎敢踩在我们头上”

柳如烟想要为将军府说情,可如今楚云歌的话已经钻进了父亲的耳朵里,她但笑不语,只是极为认真的望着父亲,那眼神仿佛再说: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望着女儿那坚定的眸子楚浩德心中大惊,什么时候那个懦弱无能的女儿变得如此厉害,难道当真是他这些年忽略了这个孩子?

刚刚他的确是听二女儿说她如何在众人面前失仪,却丝毫忘记对方只是个小小的将军府。当年与他立下婚约也是因为那次救命之恩。而此次悔婚也是将军府先提出,若当真如此的话,那么他们陆家简直是欺人太甚!

见父亲没有说话脸色又变得铁青,楚云娣心中慌乱急了,今日即便是无法将姐姐赶出府去,也断不能让她在父亲面前立足“爹,人家好歹也是将军府,被姐姐当众羞辱哪有不气的道理?堂堂男儿被女子送出休书,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王法?陆公子是气急了才会找大将军出面的,并非有意看轻我们楚家呀,倘若大将军上告皇上的话,一定会治罪我们楚家教女无方!”

楚云娣的话句句针对楚云歌,说她没有家教,说她造谣将军府,更是说她挑拨两家的关系。

看着爹爹脸色又是一变,楚云歌突然发笑“二妹何时对大将军的儿子这般熟悉了?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如今你却胳膊肘往外拐为那样欺辱我相府的人说话,莫非二妹与陆公子早已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楚云娣脸色突变,煞是变得苍白无色,连忙解释“没有”可她越是急促反而越让楚云歌断定了心中想法。

楚浩德是当朝丞相,没有点真材实料怎能坐实丞相的位子?他今日如此护短无非是疼爱楚云娣罢了,一旦楚云歌将所有话语捅破,他又不是傻子会不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

细想起来的话,今日的楚云娣实在是太过维护陆远霖了,按道理说她们素未谋面又素不相识她怎会如此热心肠?大女儿的那句话是对的,她们才是一家人呀。

柳如烟见此情况更是恨极了楚云歌“放肆,你身为嫡姐怎可如此不知分寸,竟羞辱妹妹!”

她这是羞辱吗?她不过是猜测罢了,只是她们的反应太过强烈,让人不得不好奇呢。

“既然二姨娘和二妹一致认为是我的错,云歌无话可说。大不了云歌现在便与爹爹一起上将军府当面道歉,反正错的是相府,是我给相府蒙了羞,理当赔礼”

一番话令丞相对近年来一直默默无闻的大女儿有了新的认识,从前的她知书达理,从不对这些事情计较,即便是被人羞辱悔婚,她也该哭哭啼啼诉苦才是,可她这会儿怎表现的如此镇定?似事不关己一般,好像被退了婚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她。

而见她从容不迫的样子更是像极了萧若水。

半晌,见爹爹没有说话,楚云歌更是好笑不已,记忆中上一次见他是半年前的中秋呢,穿越的这五年来她见到父亲的次数似乎也超过十次,可见这个父亲对待女儿的态度。不说话莫非是默认了她去赔礼?

“若爹爹觉得这样还是不能令将军府消气,那女儿便舍下颜面去求爷爷为相府做主,想必将军府想不原谅女儿都难”

她笑容满面似不轻易间说出并一脸无害的表情,丞相大惊。楚云歌的爷爷乃是他结发亡妻的父亲。萧家乃是百年书香世家,萧老爷子更是当世有名的大儒,传闻先皇年轻时更是三顾茅庐请萧老爷子出山,更是以丞相之位授予,可惜萧老爷子坚持拒绝,若不然现在的相爷之位又岂会是他?

满腹深意的望着楚云歌,楚浩德这才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对这个女儿毫不了解,而她看似无害实则威胁的话正中下怀。

楚云歌言外之意便是若爹爹强行扣着他对将军府低头,那么她便找爷爷做主。萧老爷子连先皇都敬重三分,他由岂敢劳烦岳丈大人?况且,当初若没有萧家,他又岂能从小小的尚书大人一跃成为丞相?而妻子在五年前坠湖身亡,萧老爷子曾派人来查。岳丈大人一向是他忌惮的人物,倘若云歌真的把他请来了,想必所有他想要隐藏的秘密都会被其揭发。想到此,他脸色大变。

“哼,小小一个将军府岂能承受得起我堂堂相府亲自登门道歉?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随后满脸慈爱的望着楚云歌“今日是你受了委屈,为父定当为你讨回公道,陆远霖那样的纨绔子弟不要也罢!”

楚浩德一锤定音,气的楚云娣张口就要反驳,若不是柳如烟及时使了眼色去,她只好善罢甘休,只是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实在是气得不轻。

闻听此言,楚云歌大喜。她与陆远霖的婚约还要从父亲说起,当年若为大将军救了父亲,父亲又岂会一句话便把她指给了陆远霖?原本还想着怎么阻止这场婚姻,如今陆远霖率先开口到省了她许多麻烦。

“女儿谢过父亲!”

告别父亲,楚云歌迈着婀娜步伐缓缓出了祠堂,在没有人看到的角落中暗自勾起唇角,想必对于这样的结果一定会有人不满呢,但她楚云歌绝对不是好欺负的。

“大小姐,怎么样,老爷惩罚你了吗?刚刚莫管家说老爷很气愤呢,你快说句话呀”

见自家小姐出来锦绣忙冲上去,祠堂外的奴才们个个伸长了脖子想知道里面的状况,却只见楚云歌笑的异常开心“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被惩罚过吗?傻丫头,将军府都踩在我们丞相府的头上了,难道爹爹会不为我这个受了伤的女儿做主?”

“我累了,去给我弄点水来,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进来打扰”

回了归雁阁楚云歌直接进了主卧室,屏退了所有下人她悠闲自若坐在梳妆台前,看似无意却早已忍不住想着开口“阁下看了这一路的戏难道还不打算现身吗,房梁可不是那么好待的地方”

话毕,只觉一阵强风从眼前滑过,吹乱了她额前的发丝,一身银色装扮的男子立在眼前,头戴面具。

“真是让阁下看笑话了,只是不知你看的可还满意?”

早在她踏进祠堂时便察觉不对,有种莫名的杀气,只是没想到他竟有胆量一路跟到归雁阁来,是觉得她归雁阁内没有高手好欺负么?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不对,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凤安阳着实是好奇的很,他隐藏的功夫可是一流的,连景亦辰有时都不会发现,可看这女人的口气显然是一早就发现了的,真是挫败至极。

“阁下轻功一流,却忘了掩盖气息,想要发现并不难,你跟踪我一路到丞相府也累了,不妨坐下来喝杯茶”

楚云歌从容不迫走到茶几旁,凤安阳闻言更是大惊,她竟然连一开始就知道他在身后跟踪?

可恶,天底下怎会有这么可恶的女人,既然看穿了她又为何揭穿他!

实在是可恶极了!

“你这女人当真是厉害,既然看穿了我那为何不让人抓我?”

此刻只要她大喊一声,门外定会有人冲进来把他当窃贼桌起来,还是说她更喜欢这样刺激的游戏?

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似得,楚云歌慢悠悠举着茶杯在鼻尖下闻了闻“好歹我也是个丞相府千金,房间里藏了个男人若被人传出去的话,你让我还如何见人?说罢,跟踪我什么目的?”

凤安阳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直爽的女人,竟能看穿他的想法。

不错,她若敢喊人来捉他,他便毁了她的名誉,只是没想到她能够如此淡定,这哪里是传闻中的相府千金?

暗咒了声,难道亦辰会给他十日的时间,可恶,他竟没有看穿这个女人也是个大麻烦。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自然是为了美色而来,不过却让我看了出不该看的戏,这样吧,要不要我替你教训那两个女人?”

若不是今日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知道原来楚浩德这个老东西竟这样偏爱,不分青红皂白,他实在是为楚云歌感到惋惜,摊上这样一个爹,连他这个外人都看的出来是二老婆和二女儿欺负大女儿,而他却睁只眼闭只眼装作不见,这样的人实在是值得他大刑伺候。

望着凤安阳说出此话时右手边突然露出的青色小蛇,虽然一晃即逝但仍旧被楚云歌看在眼底,那是条带着剧毒的青蛇,看来也是个玩毒的行家,一个轻功高深莫测又擅长用毒的男人只是为了美色而来?

“阁下想做什么那是你的事情,我何德何能请得起你为我效劳,出门左转,清韵阁,不送!”

“清韵阁?那两个女人住的地方?有意思,后会有期!”

记住了这个名字凤安阳如风般架起轻功离开,来无影去无踪,好似从未出现过一样。

房间内并未有任何东西丢失,难不成他真的纯粹好奇只为了看戏?可他为何要带着面具?是怕她认出他来,她不记得她认识这样一号人物,但她肯定那绝对不是什么采花贼?

这五年来她从未被任何人跟踪过,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还是头一次,听声音分辨是个年轻人,京都年轻男人轻功卓越擅长用毒的可不多见。

“锦绣,将京都所有年轻男子的资料拿过来,记住,秘密行事”

思量许久,楚云歌该是不放心命人查一查,若真的只是为了好玩儿她不会介意,若要破坏她的计划,别怪她不心慈手软。

“所有年轻男子?天哪,大小姐可是要为自己谋夫婿?太好了,锦绣这就去!”

听大小姐的吩咐锦绣那叫一个笑的合不拢嘴。

大小姐今年刚刚及笄,若非有婚约在身早就为终身大事做打算了,看来果然是开窍了,知道与二姨娘做对,也知道为自己找男人了呢。

见锦绣那活蹦乱跳的样子,楚云歌无奈摇了摇头,倘若她告诉那丫头她今天一路上都被人跟踪了的话,不知道她会不会被活活吓死。只是要对不起‘疼爱’她的二姨娘和二妹了,看那小子也是个贪玩儿的主,不知道会用什么样的办法伺候她们。

清韵阁内,原本安静的房间传来巨响,茶几上所有东西尽数被丢在地上,仍然难解楚云娣心头之恨。

“好个楚云歌,竟然当中羞辱陆郎,她怎么可以这么做?现在全天下人都会认为她是个负心汉,毁约之人,以后还让我怎么嫁给他!”她气鼓鼓的下联蛮横的说着,尽是不爽,胸前此起彼伏着,眼神中透着强大的杀气“娘,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可那个女人竟三两下就扭转了局面,如今爹爹还要为她做主,我们该怎么办呀!”

看着女儿着急,柳如烟又何尝不心疼,今天的局面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看来这些年来的确是小瞧了楚云歌,原本以为她闭门不出,是真的变得傻了,看来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好个有心机的丫头。

“看来当年我们下的手还不够重,让她的羽翼丰满了起来,不过娣儿放心,为娘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她欺负在你头上?这一次算她侥幸逃脱,下一次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柳如烟捏紧的拳头咯吱作响,凤眸眯成一条缝冒着精光,哪有亲娘不为亲生女儿着想呢,所有好的东西都该是她的娣儿的,与那个亡故的女人的女儿没有半点关系!况且如今老爷已经知道楚云歌的本事,她岂能让老爷对一个失望的人重新燃起希望?

她一定会让她尝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娘,我要毁了她,我一定要毁了她!这年来放出去的风声竟然让她在一夕之间改变,我不服!”她才是京都的第一美人,怎么能让给楚云歌呢?如此想着,楚云娣娇俏的小脸变得冷若寒霜,只是下句话还没说完,她便感觉背部极其的不舒服“娘,我后面不舒服,你快帮我看看,好难受”

只感觉背部有什么东西在游走,黏稠毫不难受,楚云娣噌的从椅子上跳起来,柳如烟见此忙凑过去,可当她掀开女儿的里衣看到一条不足三尺长的小蛇在她光滑的被击伤游走时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身子也条件反射弹了出去。

“啊……蛇,有蛇!”

尖锐的喉咙划破天际,柳如烟此生最怕的就是蛇,即便此刻它就在亲生女儿身上,给她一万个胆子也是不敢靠近的。楚云娣听说背部游走的东西是蛇,她吓坏了,站在原地又蹦又跳,慌忙解开衣衫。

“娘我怕,我好害怕,你快帮我拿掉啊,啊……”

原本红润的小脸吓得铁青,三魂险些丢了七魄。柳如烟哪里敢靠近,忙冲了出去“娣儿你等着,娘这就去叫人”

“娘……你不要走!”

见亲娘都不管自己,楚云娣更是害怕极了,不多一会儿的功夫外衫便被她解下,露出里面的红色里衣,甚至连鹅黄色的胸带子都露了出来,可那小蛇像是黏在了上面一样又像是故意在和她做游戏,游来游去,就是让她抓不着。

当柳如烟唤了外面的奴才过来帮忙抓蛇时,刚好看到楚云娣衣衫不整的样子,凌乱的发丝像个疯婆子,大片雪白肌肤暴露无遗,看的下人们直了眼。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帮二小姐把背部的蛇取下来!”

二姨娘一声令下奴才们纷纷上前,对准二小姐便将她摁在了茶几上,露出了她大片白皙的背部,可上方哪里有蛇的踪影?只看着那白花花的美背看的人直身心荡漾,只是不巧的是,上面的几个吻痕令众奴才们好奇不已。

二小姐可是个未出阁的姑娘阿,这后背的痕迹很显然是日前留下的,这要作何解释?

“夫人,这……二小姐背部没有蛇阿!”

闻听此言,楚云娣高声尖叫着,贴身奴婢忙拿过披风围在她身上,柳如烟也是一惊“怎么可能?”忙凑了上去,这才看清楚奴才们刚刚疑惑的眼神。

不,不可能的,她刚才绝对没有眼花,那小蛇是带着剧毒的,是谁这么狠的心竟然算计她们,莫非是楚云歌?

“你们给我听好了,刚才看到的事情任何人不准说出去,否则的话我就拔掉她的舌头!”

谁人不知她话中含义是刚刚二小姐背部惊险的吻痕,可面对严厉的二姨娘相府夫人谁敢不从。

“是夫人,奴才告退”

下人们退下,楚云娣还蜷缩在角落里哆嗦不停,时不时尖叫着,打着寒颤。

虽然蛇是不见了,可刚刚那黏稠恶心的感觉还在心头回荡,她俯身低呕,看的柳如烟心疼至极“娣儿,你没事吧娣儿,要不要娘请大夫过来?不知道是哪个下贱的东西竟然敢这样谋害你我,娘一定不会放过她!”

柳如烟肯定自己刚刚没有眼花,可好端端的相府内怎么会有毒蛇出现呢,还偏偏上了女儿的身。

“娘……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你一定要为我做主,找出真凶,我要把她千刀万剐!”

楚云娣满是泪痕的小脸愤恨的抬着,看着柳如烟心疼极了,不用说她自然也是打算这样做的。

“娘自然不会让你受委屈,放心,娘定为你做主!”柳如烟信誓旦旦的说,看来这相府是该好好管教一番了,往日懦弱无能的大小姐刚刚站起来,她怎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人踩在脚底下?

“翠柳,今日出门后可有人来过清韵阁,可看到了什么可疑人等?”

翠柳是柳如烟的贴身婢子,就在刚刚二小姐惊叫时也是第一个冲过来,是她的亲信。

闻听此言,翠柳先是摇了摇头,但很快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恍然大悟道“奴婢想起来了,是四姨娘。夫人您和二小姐刚才离开后,四姨娘曾来过内室,等了片刻又回去了”

“下贱的女人!我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

柳如烟大怒,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捏紧的拳头咯吱作响,原以为是楚云歌作怪,量她也没这个胆子,没想到是醉兰那个不要脸的东西。舞女出身,老爷许她姨娘的位子已是恩赐,她竟想着谋害她的女儿。

“娘……娣儿不甘心,娣儿委屈!”

知道了凶手,楚云娣精明的眸子透着杀气,柳如烟更是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娘说过会为你做主,既然知道是醉兰,娘定不会绕了她!去兰若轩!”话毕,带着翠柳、翠竹直奔侧院。

归雁阁内,锦绣慌慌张张从门外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望着正在练字的大小姐,差点没一口气过去了。

“大小姐,不好了!”

“你家小姐我好的很,还没见阎王爷呢,哪里来到不好了”

楚云歌头也没抬,待她喘了口气这才缓缓放下手中毛笔,笑颜如花的望着她。

“一个时辰前听说二小姐在二夫人的房间里正在抱怨,可不知怎的突然就窜出一条蛇来,活活把二小姐吓得不轻,脱光了衣服找呢,连奴才们都冲进去帮忙,可谁知人都冲进去了,二小姐的身子也……蛇却没有找到,二夫人调查之下才知道是四姨娘进去过,刚刚已经带了人风风火火的去了兰若轩,听说到现在还没出来,好一顿吵呢!”

锦绣一边笑着一边将打听来的消息报告给大小姐听,可是兴奋极了“这四娘人也真够胆大的,竟然会玩儿蛇,不过这次可算是好好教训二小姐了!让她往日里总是欺负咱们”

听锦绣的话,楚云歌也在心中好笑,不过笑的不是楚云娣被人欺负,而是没想到那个带着面具的小子果真是去了。

她查了半天的册子也没查出来那人究竟是谁,不过也有三个选项。只是令她好奇的是,她们从前并无交集,他为何会突然跟踪到丞相府来?

“那现在如何?爹爹可是去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二姨娘绝不会善罢甘休,她一定会认为是四姨娘所为。四姨娘醉兰是舞女出身,年轻漂亮,颇为聪明,是两年前入府的,若不是因为深受爹爹喜爱绝不会赐她姨娘的身份。况且那兰若轩还是爹爹亲自以她名字赐名,这府中姨娘她还是头一个享受这等待遇。而柳如烟在爹爹心目中是根深蒂固的,她忽然好奇起来,出了这样的事情爹爹到底会站在哪一边。

“听说已经派人去通知老爷了,往回赶呢。只是大小姐您不知道,听奴才们说啊,当时二小姐吓得脸色铁青,差点就昏过去了呢,而且那衣衫不整的,好多奴才都看了身子去!”

在这样封建的古代,被人看光了身子可不是什么值得好笑的事情,乱嚼舌根搞不好还会被人谋杀,楚云歌瞥了她一眼,示意注意言词,锦绣这才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但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巡视四周后悄悄附到大小姐耳边。

“大小姐,听奴才们说二小姐背部有些不该有的东西……”

“你说什么!”

楚云歌大惊,身子从椅子上跳起来。

楚云娣尚未及笄,背部怎么会有锦绣形容的那种东西?那可是成年女子并且是成亲后才会出现的呀,莫非……

“是真的,好几个都看到了,二夫人还责令不许外传呢。不知道是二小姐沾染了什么,还是她背地里跟男人……”

“住嘴!”锦绣话没说完便被楚云歌呵斥,她一双凤眸微微蹙在一块“以后这样的话断不能再说了,不管二妹如此,我归雁阁的丫头都不能落人话柄。看来今晚上又会有一出好戏看,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原本是好心人惩治楚云娣母女,却没想到让四姨娘跟着连累,楚云歌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这才打算到兰若轩瞧瞧,此时门外更是围满了奴才,爹爹等人早已站在大厅中央,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到来。

柳如烟哭哭啼啼的站在一旁拿帕子擦着脸颊“老爷,今日无论如何你要为我们娘俩做主!都是这个下作的贱人,竟然想谋害我们的娣儿,那可是咱们的亲生女儿阿!她自己生不出孩子竟然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娣儿现在还躺在床上高烧不退,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听着她的话,楚云歌又是一声冷笑,不活?丞相府这么大一座宅子她可是当家主母,想必就算楚云娣真的没了,她也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反倒是四姨娘醉兰看起来格外镇定。

这两年来她在府中一直是安安分分,从不得罪任何人,对待柳如烟也算是恭敬,平日安静呆在兰若轩内足不出户,深受爹爹喜爱,听说她的舞姿很美,所以留住了爹爹的心,这才让柳如烟一直憎恨她的原因。

“住口,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可请了齐大夫了?”

楚浩德大怒,一双眉头紧锁,却不难掩盖眉宇间的担忧。

“大夫是请了,说是惊吓过度,你是没看到娣儿苍白的小脸,现在还胡言乱语呢!都是这个害人精!”

柳如烟一口咬定是醉兰所为,正好趁这个机会把她赶出去,那么她就少了一个敌人。

即便是生了两个孩子又如何,哪个女人不希望自个儿男人整日陪在身边的?谁又喜欢独守空房的滋味?

“兰儿,你有何话说?”

很显然老爷是站在二姨娘那边的,若不然又怎会不问清楚原有就质问她呢?

醉兰心中委屈,却只是浅浅一笑,她没有柳如烟那种娇嗔的本事,但她一向是行得正坐得端,却也不是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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