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年代6在线免费阅读全文

小说: 把囤货物资上交了[快穿.六零]作者: 七宝玲珑鸭字数: 4016更新时间: 2021-08-06

					          林涧珀:“您别说丫头了,是我自己想干点活的,昨天在床上躺了一天,骨头都酸了,再不活动活动,筋骨都废了。”
  
  燕婶子撸起袖子:“这也干得差不多了,你歇会吧,剩下我和丫头来。”
  
  林涧珀:“那怎么行呢,你才刚下工吧?您先歇会,没剩多少了,马上就干完了。”
  
  燕婶子和林涧珀俩人争执不下,最后她们三个人,一起把剩下一点儿草一块拔完了。
  
  燕婶子:“你和丫头会屋里歇会去吧,我做饭去。”
  
  林涧珀:“没事,我不累,我帮您做饭。”
  
  丫头:“我也帮忙做饭!”
  
  燕婶子拗不过林涧珀,随她了,就让林涧珀和丫头一起洗红薯和小蘑菇。
  
  食材很少,林涧珀和丫头很快洗完了,她在厨房里扫视里一圈,想找找自己能帮上忙的活儿,可这些上个世纪的灶具,林涧珀根本没见过,点火也是烧的树枝,林涧珀不打算添乱了,就坐在厨房门口的石头上陪聊。
  
  林涧珀:“大哥大嫂他们呢?没有跟您一起回来吗?”
  
  燕婶子:“我上工是给村里喂猪,活儿轻松,回来早。建刚和铁柱都在田里,山翠在村小学里教书,他们回来都晚。”
  
  燕婶子:“大妹给村里放牛呢,平时回来比我还早,今天咋回事,这个点还没回来,可能走得远了点吧,一会要是铁柱他们回来,大妹还没回来,我让铁柱他们找找去。”
  
  丫头举起那个装了旺x小馒头的碗:“奶,分这个吃。”
  
  燕婶子把盖在碗上的碟子掀开:“呦,这是嘛呀?”
  
  林涧珀:“是我出门前,我娘做点了小零嘴让我带着,我一直没吃完,刚晾粮食的时候,从那个绿布包里翻出来的,我寻思着这再不吃该坏了,我自己也吃不了,咱们大伙一块分了吃了吧。”
  
  燕婶子:“这是白面做的吧?哎呦这吃的可太贵了,上次拿了你两块糖,这个可万万使不得了,你自己留了,等星期五去……路上带着吃。”
  
  林涧珀:“您看这包上都泡过水了,真的放不住了,咱们大伙一块吃了吧。”
  
  燕婶子还没说话,外面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王建刚走了进来:“分什么吃啊?”
  
  王建刚接过丫头手里装着小馒头的碗,仔细看了看碗里的食物:“娘可偏心了啊,客人来了都给做上白面馍馍了,还做这么精致。”
  
  王建刚捏了一个小馒头放进嘴里:“太好吃了,这里放了什么啊?”
  
  燕婶子抢过建刚手里的碗:“怎么就你馋呢!你看看你弟弟妹妹,哪个过来抢吃的了!”
  
  王建刚的后面,铁柱,徐山翠,大妹王露都一块回来了。
  
  燕婶子看着大妹问:“大妹你哪儿放牛去了?怎么回来比我还晚?”
  
  大妹:“我去后山了,那草多。”
  
  燕婶子:“那就行,我还想要是你再不回来,就叫铁柱去找你了。”
  
  建刚还在巴巴地看着碗里的小馒头:“大妹挺好的,没事。我们刚才在村口碰上,就一块回来了,娘,这到底是什么啊?”
  
  燕婶子:“这是人家琥珀带来的,你别惦着了。”
  
  林涧珀没有办法,只好开启忽悠模式:“燕婶子,这小零嘴我带出来好几天了,您看着不都已经成了馒头干了吗?再不吃真的坏了,这小零食是甜口的,我是真的不爱吃糖,咱们大伙分了吧,要不我自己真的吃不完。”
  
  林涧珀:“我这身上分文没有,你收留我这几天,我要交些粮食当口粮您也不要,我这心里实在难过得紧。这小零嘴,您就收下吧,让我心里好过点。”
  
  这段真情发言对燕婶子是明显有用的,燕婶子软化了下来,她把碗递给徐山翠:“那山翠数数,给分了吧。”
  
  林涧珀拿出来的这一把旺x小馒头,在空间里看的时候,外包装写的是16g一包的,大概也就20来粒。
  
  徐山翠很快数完了:“一共21个,咱们7个人,正好每人3个。”
  
  丫头:“我刚刚先吃了一个,少给我一个吧。”
  
  林涧珀怕丫头再被数落比别人先吃,赶紧跟着说道:“刚才是我塞给她一个尝尝。我在火车上的时候,尝了几个,我真的不爱吃甜食,要不我早吃了,也别给我分了。”
  
  燕婶子:“有吃的一家人一起均分,这个规矩不能破,琥珀你有缘在咱家住几天,那就当几天自家人,一起守这规矩。”
  
  话说到这个份上,林涧珀再推辞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于不识好歹了,她点点头,接下了徐山翠递给她的三粒旺x小馒头,放到了嘴里。
  
  燕婶子:“昨天林涧珀给了丫头两块奶糖,正好先也一起分了吧。”
  
  王建刚:“今天过年了,还能吃上奶糖了!”
  
  燕婶子:“你这是做大哥的样子吗?怎么这么馋!”
  
  王建刚:“那肯定是因为娘平时对我太好了,把我给养馋了。”
  
  燕婶子:“你就胡扯吧!就你话多,谁话多谁干活,你去把奶糖烤烤,烤软点,切开不掉渣。看着点!别烤化了!”
  
  王建刚:“好咧,您就瞧好吧!”
  
  林涧珀从来没见过有人会把奶糖切开。
  
  她好奇地看着王建刚蹲在灶台前面,每只手拿着一块纸包的奶糖块,在灶台的火苗附近前后试探。伸过去几下,又再拿回来捏捏软硬,反复几次之后,王建刚站了起来。
  
  王建刚:“快拿刀来切,现在正正好,再过会儿又该硬了。”
  
  徐山翠赶紧递给他一把菜刀,王建刚把两块奶糖,都切成了大小差不多的七片:“都过来自己拿吧,我手烤得热,再捏该化了。”
  
  每个人都在案板拿了两片不同的奶糖切片。
  
  丫头拿起两片,都塞进了王建刚的嘴里之后,才又拿了两片放进自己嘴里。
  
  丫头:“爹手太烫,拿糖会化了,我帮爹拿。”
  
  王建刚:“我闺女就是好,最心疼我了。”
  
  燕婶子:“你什么时候跟你闺女一样懂事,心疼心疼你老娘就好了。”
  
  王建刚:“那娘你张嘴,我喂你吃糖。”
  
  燕婶子:“你快边上摆碗筷去吧,我不用你喂。”
  
  徐山翠:“这奶糖比供销社的水果糖好吃太多了,还有一股子奶味,要不叫奶糖呢。”
  
  丫头:“小馒头也有这个奶味。”
  
  那一家三口和燕婶子,都挺活泼外向的。
  
  铁柱和大妹不光长得像,性格也很像。铁柱和大妹就基本没什么语言表达,但是他们在吃奶糖和小馒头时,那满足的表情,在林涧珀看来,也可以算是另一种表达方式了。
  
  之前林涧珀吃这些零食,无论是旺x小馒头,还是这些奶糖,都没觉得有多好吃,只是嘴巴实在太闲的时候,随便嚼点东西时的备选。
  
  可在这个气氛下,林涧珀第一次觉得,无论是奶糖,还是旺x小馒头,怎么都这么好吃,这些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零食。
  
  可能是因为今天分吃了奶糖和小馒头,晚饭比昨天的更简单,每人面前只有一碗煮蘑菇汤,桌子中间摆了一个碟子,里面装了一碟切成块的红薯。
  
  但是联想到昨天铁柱晚饭时说的,有客人才能吃上菜团子,那是不是平时他们吃的晚饭,本来就是这么简朴的。
  
  王建刚对徐山翠说:“你前天还不让我上山捡小蘑菇头,自己还喝那么香,今天下工我再去,之前长蘑菇头的地方都被大太阳给晒干了。”
  
  徐山翠:“前天刚下一场大暴雨你就上山,我不是怕你出事吗?”
  
  丫头:“爹不要刚下完雨就上山。”
  
  王建刚:“好好好,我听我闺女的。”
  
  他们几个人正说笑着,大妹举着碗喝下最后几口蘑菇汤,发出很大的吸溜声,然后拿起碗筷走了。
  
  燕婶子喊她:“大妹,你红薯还没吃呢!”
  
  大妹:“我今天不饿,不想吃了。”她说完这句话,拿着自己的碗筷出去了。
  
  “我看看她去。”燕婶子赶紧几口喝完自己的汤,拿了两块红薯和自己的碗筷追了出去。
  
  林涧珀很好奇,她最开始刚醒的时候,以为当时不爱说话的丫头很奇怪,后来知道丫头只不过是对陌生人害羞,熟了之后差不多就是个人来疯。
  
  可现在才发现,大妹是真的奇怪,好像很不喜欢她大哥一家三口的和睦气氛似的,到底是怎么了,林涧珀也不敢问,她不想被人再塞食物了,自觉地拿了一小块蒸红薯默默地啃着。
  
  王建刚可能也发现不对劲了,他问铁柱:“大妹怎么了,这两天都这么别扭,前些日子她不是已经好了吗?”
  
  铁柱喝着汤,头都没抬:“我哪知道。”
  
  王建刚:“你怎么能不知道呢,我看故事书上讲,双胞胎都心有灵犀,一个想什么,另一个就知道,你们还是三胞胎呢。”
  
  铁柱:“多学学……语……,少看点乱七八糟的。”
  
  林涧珀:怎么了,怎么又到了耳聋时刻了?到底是“什么语什么”?
  
  还有,原来铁柱和大妹真的是三胞胎!不对,三胞胎?还少一个?这个家里除了这几个人没再见过别人了。
  
  二妹!对了,燕婶子一直都是说,给她的两个姑娘积福。所以燕婶子是有两个女儿的,但是家里只看见大妹一个人,结合之前的只言片语,二妹丢了,至今没有找回来?
  
  今天的刷碗工作,也在林涧珀的强烈要求下,被她个人承包了。
  
  等林涧珀刷完碗回到之前的土炕屋里,发现大妹又已经背对着他们,躺在土炕的最里面睡觉了。
  
  燕婶子面带愁容地坐在土炕边上,看到林涧珀进来,换了副笑容:“琥珀回来了啊,今天累了吧,明天歇着吧,不用你帮忙干活,今儿个早点睡吧。”
  
  林涧珀:“没事,我在家的时候也闲不住的,让我歇着反而难受。”
  
  还没等林涧珀反应,燕婶子已经快速把被子帮林涧珀铺好了:“那你自己悠着来,你跟我们天天干农活的不一样,别还没回家呢,就先把自己累病了。”
  
  林涧珀:“放心吧燕婶子,我没那么娇气。”
  
  燕婶子:“行,睡吧,你躺下我就把这油灯吹了。”
  
  林涧珀虽然说自己不娇气,但其实她在21世纪,根本也没干过一整天农活,更别提在半饥半饱的情况下。
  
  她不想自己偷偷开小灶了,如果有吃的东西,她是想拿出来和这家人一起分享的,但是她又很担心自暴露自己来自未来,不知道会遭到怎样的对待。
  
  她打算,如果不是真的饿得不行了,就暂时先不自己偷偷加餐了。疲倦加上营养不足,林涧珀刚一盖上被子沾上土炕,就睡着了。
  
  睡梦间,林涧珀觉得脸上很痒,脖子上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压得她呼吸困难。她想可能是被子盖到脸上了,她迷迷糊糊地想把被子拉下去点,但是手好像没有碰到被子,却碰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她勉强忍着睡意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借着窗外的月光,她看到一双灯泡似的大眼睛正盯着她。
  
  那个人的头,距离林涧珀的头不足十厘米,从林涧珀的正上方俯视着她,因为是垂下头俯视,所以那个人枯草似的长头发都垂了下来,垂到了林涧珀的脸上,搞得她的脸很痒。
  
  那个人的双手,还搭在林涧珀的脖子上,林涧珀的脖子被那个人的手压得呼吸困难。
  
  那个人,是大妹王露。
  
  林涧珀被吓得一下子清醒了,她无意识的“啊——”地大喊了一声。这一声“啊——”,好像把大妹王露也吓到了,大妹迅速离开林涧珀,缩回土炕的最角落里,身体开始瑟瑟发起抖来。
  
  燕婶子也被这一声“啊——”惊醒了,她猛地坐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林涧珀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她警惕地盯着缩回土炕角落里的大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燕婶子。
  
  看着这两人间诡异的气氛,燕婶子好像明白了什么,她厉声质问大妹:“你刚刚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