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完整章节完结全文阅读

小说: 非营业关系[娱乐圈]作者: 我自成山字数: 2590更新时间: 2021-07-28

					          秦诤懒得思考池也为什么一直在针对他,反正不听话的小孩子抓起来打一顿就服气了。
  
  因为上午的时候隋尧山他们已经初步学习了关于蜡染的技能,所以蜡染所需要用到的工具都整整齐齐地归置在了架子和桌子上。
  
  于是秦诤就直接走到了院子里专门为了拍摄辟出来的一小块工作台边上,低头从布架子上找了一小块手帕大小的白色棉布,转身回到了案前。
  
  “你知道怎么弄吗?”池也站在桌子前面,不屑地哼笑了一声,刚准备要再补两句嘲讽的话,就被隋尧山止住了。
  
  隋尧山不大耐烦地看了他一眼:“池也,你安静一会儿可以吗,很吵。”
  
  虽然他的本意是想直接让池也闭嘴,但是顾及着秦诤还在,不想破坏自己在秦诤面前乖顺的模样,只好收敛了一下,尽量委婉地让池也闭上嘴巴,保持安静。
  
  被偶像突然点名的池也展示愣了一下,紧接着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三指冲天做了个起誓的样子闷声道:“好的没问题,隋哥,你看我这样行吗!”
  
  隋尧山着实是摸不透池也的脑回路,他只是想让他闭嘴,而不是让他捂着嘴……算了,反正他看起来脑袋也不怎么灵光,可能理解能力有限吧。
  
  隋尧山在心底叹了口气,面上还是笑了一下,回道:“如果能不出声就更好了。”
  
  池也捂着嘴连连点头表示没问题,然后在心底狂喊:啊啊啊!!!喜欢的老师对我笑了啊啊啊!!救命救命救命……呜呜死而无憾了!!
  
  隋尧山打发掉了池也后,这才又转回头去仔细地观察秦诤的动作。
  
  架子上的布料都是提前已经煮过去浆了的生布,裁成不大不小的四方形供嘉宾们练习、实践。秦诤坐在一张桌子前,周围围了一圈人,都好奇地想看看他能画成什么样子。
  
  秦诤抬头看着这一圈的人,哭笑不得地问道:“都站在这里看我做什么?”
  
  余幼慈笑嘻嘻地替其他人回答说:“好奇嘛!其他人画的我们都看过了,现在就剩你了。”
  
  秦诤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阻止,只说道:“好吧。”
  
  桌子上放着一个小铜锅,里面装着融化了的蜂蜡,铜锅旁边则放着一把看着有些年头了的铜刀。因为用笔蘸取蜂蜡容易凝固,所以绘制蜡染的工具大都是经过处理的铜片。
  
  人们把两片或者多片形状相同的薄铜片绑在一起,一端绑在木棒上,铜片中空,刀口的位置微开一点缝隙,以便于蘸蓄蜂蜡在布上作画。桌子上摆放了许多把形状不同的铜刀,秦诤拿了一把比较基础的三角形铜刀。
  
  东西都准备好了之后,秦诤铺开了白布,思忖了片刻后拿起铜刀蘸了蜡,就要直接下笔。钟庭玉不禁问道:“不用打一下底稿吗?”
  
  秦诤抬头笑着对她解释道:“这个布料小,能画下的花纹不多,而且只是用来练练手,不用那么讲究。”
  
  反正他奶奶当时教他的时候也没教他要打稿,大家都是想到什么画什么,没有那么多规矩,要是他愿意,他也能把自己画上去。
  
  他和池也说自己会蜡染并不是无端强吹。他从小就和爷爷奶奶住在山村里,村里人的衣服大都是自己缝制或是染制而成的,而他奶奶则是村里数一数二的织染能手。
  
  尽管爷爷奶奶都试图教他些手艺来打发时间,但他没什么长性,唯一学下来同时最拿手的也就只有蜡染了。
  
  这么想想真不知道是命中注定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本以为再也用不上的手艺,居然还能在节目上再露两手,还挺让人怀念的。
  
  秦诤一边下笔,一边在心里乱想着。
  
  这铜刀画画看着简单,但真上手的时候可不容易。铜刀要自己控制角度,不然一个不小心蜂蜡就会在白布上洇成一团,再加上布料也不像纸张一样平滑,画不好就会被绊一下,线条就断了。隋尧山他们没少在这上面摔跤。
  
  秦诤也不例外。他很多年没摸过铜刀,手上的动作难免生涩,刚下第一笔的时候顿久了一些,在白布上就留下了一团蜡迹。
  
  池也站在一旁“噗嗤”一笑,被隋尧山瞥了一眼后,才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不过越是画到后面,秦诤越是手熟了起来,不一会儿,方方正正的白布上就被他用蜂蜡画满了。
  
  秦诤画图案的时候,眼睫微垂,扎起来的头发散下来了两绺遮住了一点他的表情。有风吹过,树上的梨花纷纷而落,落在他的头发上、手背上。秦诤的手白皙、修长,和铜黄色的铜刀形成了一种浓烈的颜色碰撞。
  
  摄影师专门给了秦诤一个特写。
  
  秦诤本身长相就足够惹眼,他低头蘸蜡绘画的时候,身上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淡然、沉静。只是单单看着他在那里画画,都让人感觉是一种放松和享受。
  
  【美颜!暴击!秦诤的人品怎么样先不提,他的颜值我先吃了!!】
  
  【我觉得秦诤很适合古装诶……他身上就有一种又居天宫又入凡尘的感觉】
  
  【不说了,浓颜系美人yyds!美人亲亲!!】
  
  秦诤放下铜刀:“好了,一会儿等它晾干就能染了。”
  
  众人看着桌子上的白布,一时讶然地说不出话来。
  
  浅黄色的蜂蜡在白布上并不算太明显,但是依然能看出秦诤并不是随口胡说,他是真的有学过的。
  
  【别的不说,这凭空直接画的本事我直接瑞思拜】
  
  【我粉了,你们随意。】
  
  【刚刚耀武扬威的那群杠精呢?还不准备爬过来给秦诤道歉?】
  
  【不就是画画吗?有什么好吹的?你问问他会打靛、起缸、染布吗?蜡染的工艺只会这么一点皮毛就敢说自己会了,要我看也不过如此】
  
  【成品都没出来,谁知道画的是猫还是虎?】
  
  【我看你们气得乱杠的样子也不过如此,学虎类狗,只会空吠】
  
  *
  
  秦诤把白布挂起来晒在太阳底下,然后走到一旁晒着上午隋尧山他们亲手尝试制作的染布架子旁边,一块一块地看了过去,最后停在一张上面不知道画的是克苏鲁还是食人花的染布前,眯起眼睛仔细端详了半天。
  
  秦诤思索半天,最后颇为感慨地赞叹道:“这个八爪鱼画得好形象啊。”
  
  他这话音刚落,站在一旁帮金奶奶收染布的余幼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紧接着秦诤就听见池也咬着牙,幽怨地回答道:“那是凤凰……”
  
  秦诤看了看池也,又看了看染布上的八爪……啊不是,凤凰。忍了又忍才没在池也面前笑出来。
  
  池也悲愤不已,正要辩解那些爪爪不是触手是凤凰尾巴羽毛的时候,隋尧山忽然走了过来。
  
  他本来是想喊着秦诤一起和他去煮布,走近了却发现秦诤正在看染布。
  
  于是他顺着秦诤的视线,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继而挑了下眉毛,评价道:“小池的这八爪鱼画得不错啊。”
  
  “噗。”秦诤扶着隋尧山的肩膀,背对着池也忍笑道,“不是八爪鱼,那、那是……凤凰。”
  
  池也看着隋尧山满面疑容,以及秦诤笑得直抖的肩膀,气得在原地直打转,恨不得对着空气挥两拳。
  
  转着转着,他突然脑子不灵清地愤愤然骂了句:“你俩!你俩真是夫唱妇随!一丘之貉!”说完,就踢着小石头大步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只留下秦诤和隋尧山两个人面面相觑。
  
  秦诤:“他说,咱俩夫唱妇随?”
  
  隋尧山“嗯”了一声,眼见着秦诤的眉头微微皱起,心里不免沉了一下。他刚要开口解释,就听见秦诤语气遗憾地叹息道——
  
  “他怎么不说长兄如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