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继武帝裴言丘完整版全文阅读

小说: 被七世道侣渣后我重生了作者: 语亦疯字数: 4659更新时间: 2020-09-04

					          继武帝裴言丘,实乃一位传奇人物。

  他是一个名为越国的小国的三皇子。因为生母地位低微,从小便不受宠。后来越国战败,还被他的皇帝老爹推去敌国做了质子。

  当年仅十六岁的三皇子仅仅带着一个伴读踏上背井离乡的道路时,几乎没有人相信他会活着回来。

  人们看见了,惋惜了,也就忘记了。

  谁也没想到,仅仅十年后,当初弱小的三皇子后来会在关驿一役中成为名震一方的新越王。

  更没人想到,他会成为现在的继武帝。

  真正的人界至尊,一统天下的王者。

  现在人们只道继武帝英明神武,骁勇善战,是难得一见的枭雄。

  却没人知道,他也是个冷心冷肺的人渣。

  你喜欢我,你就活该被我利用个彻底的那种。

  说得好听点是事业心强,说得难听点就是冷血无情。

  而他,也是司断的第七世情缘。

  ………………

  司断西子捧心状连退三步,几欲窒息。

  这不能够,这不应当。

  他刚刚才发誓说要远离他这些前几世的烂桃花们,现在才过了不到一刻钟,其中一朵就已经开到家门口来了。

  这他妈是个恐怖故事吧?!

  不行......他不能去!

  虽说他这辈子长相与前几世有些差别,但是还是很容易被联想到一起。

  更何况想到他前几世情缘们的恶劣行径,他不认为自己有那个自制力在他们面前表现如常且不露馅。

  去即是死。

  司断果断调整了一下表情,开始做戏:

  “嘶……”他捂住胸口,看起来面色苍白:“齐古,我突然觉得心口有些不舒服,你看能不能……”

  “不能!”

  齐古虚起眼睛,嫌弃地看向他:“啧,司断,有没有人说过你不适合演戏?”

  司断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谁说我不适合……不是……谁说我在做戏了?”

  他锤了锤自己胸口,痛心疾首道:“亏我对你那么好,我现在身体不舒服你却以为我在做戏?!”

  “哦。”齐古目光毫无波动:“所以你心口疼,捂着右胸干嘛?”

  “嘶!”

  司断一秒瞳孔地震,默默把手换了过来。

  失策了。

  他尝试着打个商量:“齐古,要不我们两个各退一步:我不吃饭,你不去看真武大会?”

  “你刚刚明明答应我的!”

  司断诡辩:“刚刚的我说的话,与现在的我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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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古气急:“你到底为什么突然反悔?!”

  司断抽了抽嘴角,一时无言以对。

  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我害怕大名鼎鼎的皇帝陛下是我前情缘这件事伤害到你脆弱的心灵。

  见他毫无回心转意之迹,齐古憋闷不已。偏偏又是自己有求于人,打不得也骂不得。

  除非能找到什么让司断非去不可的理由......

  !!

  计上心头!

  齐古眼睛滴溜溜地一转,起身拍拍手装作要走的样子,哼哼笑道:“行吧,既然司少爷执意不去,那我也不强迫你......”

  他抬头望天,一副惋惜的模样:“也罢也罢,本来还想着告诉你今年来参加真武大会的人里有个叫叶飞的人自幼无父无母,被天清门收养长大,好可怜的呢。”

  他突然一拍脑袋,好像突然才想起来似地对着司断道:“哎呀!司断,我记得司爷爷让你找的人也叫叶飞对不对?!”

  司断:“……”

  就很离谱。

  如果说世界上唯一一个能让司断无条件听从的人,就只有司家上一任家主——司断的亲爷爷司奎了。

  司断父母在他五岁那年就因为意外死去,是司爷爷把他在司家这个处处是尔虞我诈的火炉里保护长大的。

  彼时司断父母逝世的时候,司爷爷正好独自在外云游,闻此消息气急攻心,性命不保时受了一散修救命之恩。

  当时司爷爷为了表示感谢,告诉那个人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来云城司家找他。

  后来那个人没能来,只托人带来了一封书信和一块玉佩。

  信里说他遭到仇家追杀而受伤,自知剩下时日无多,他虽为散修,却有妻有子,其子名为叶飞。

  妻子已经因难产而亡,但是儿子年纪还小,他恐怕自己唯一的骨血遭到仇家继续报复,希望司爷爷保他的儿子性命无忧。

  司爷爷向来重情义,当时就派人前去接人,但却遍寻无果。

  此事便一直成为了司爷爷的心病,直到司断十六岁那年他逝世的时候都没有忘却。他直到临终时还不忘嘱咐司断一定要好好找寻这个名叫叶飞且身上有着一块相同的玉佩的人。

  司断对于司爷爷的话向来言听计从,几乎是每遇见一个叫叶飞的人他都会去查查此人履历。

  素年来一无所获却又不曾放弃。

  若真如齐古所说,那这个叶飞还真是各方面都与司爷爷让他找的叶飞符合得很。

  司断咬牙切齿:“你没有骗我?”

  这下换齐古一脸受伤了:“我骗你作甚?!”

  行吧。

  司断妥协地叹了一口气。

  那他走这一趟便是。

  总之自己应该没那么倒霉,来参加观看真武大会的人那么多,裴言丘总不可能刚好就看见自己了。

  此时的他,并不知道后世有个词语叫作立flag。

  ............

  争宣楼,人声鼎沸。

  许是真武大会的举办又给它增加了不少人气,此时争宣楼一楼大厅正是一副人头攒动的热闹场面。

  小二的叫堂声、客人的笑骂声以及各种推杯换盏的声音连成一片,罗织成一张攥人心绪的大网。

  一楼喧杂吵闹的声音缓缓传来,在经过层层阻隔到达三楼天字一号房的时候,已经被削减成了一片隐隐约约的嗡嗡声。

  天字一号房内。

  司断随手送了颗花生米到嘴里,半倚着窗户向窗外望去。

  不远处,一片极大的空地上十个体型非同寻常的擂台屹然而立。

  那擂台之所以看上去要比寻常的大上许多,是因为武修炼体,所修功法多施加于拳脚功夫上,若是擂台不够大,恐怕影响发挥。

  而周围高台上已经坐满了前来观看的武修。

  齐古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场上,疑惑地皱了皱眉:“父亲明明说过皇帝陛下也要来观看的,怎么看这擂台的摆设还是和以往一样?”

  都没有为尊贵的皇上准备一个特殊位置什么的。

  司断对这个话题完全不感兴趣,他巴不得那裴言丘永远不要来。

  他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睨了眼齐古,问道:“哪个是叶飞?”

  齐古看着窗外密密麻麻的人头,嘴角抽了抽:“这谁能看得出来?”

  他夹了一筷子牛肉蘸醋,摇摇头:“你不要急,待会儿等他们自己唱名的时候就知道了。”

  所谓唱名,是指所有参赛者在自己上台之后都要自报姓名师门,而有的人若想在这个环节引人注意一把,就会临时赋诗一首,将自己的姓名师门融入诗中。

  由此而生唱名。

  虽说听起来矫揉造作,但是这群生性暴躁的武修偏就吃这附庸风雅的一套。

  想到这群一个比一个五大三粗的武修唱名的场面,司断突然觉得有些恶寒。

  他们在这里聊天这会儿,外面的真武大会已经开始了。

  三声击鼓后,十名武修抢先一步御气飞上了擂台,成为了擂主。

  擂台赛正式开始。

  武修炼体也练气,而自报姓名这一环节显然是显示自己御气功力的好机会。

  气越足,声音传播越远,在场看客则能听得更清楚。

  司断将这十个武修的姓名听了个遍,也没听到一个叫叶飞的。

  他兴致缺缺地将目光回移,开始专心对付桌上的饭菜。

  只留齐古目光炯炯地关注着场上。

  在司断开始啃第三个红烧猪蹄的时候,终于听到了齐古激动的声音:“来了来了!叶飞!就是他!”

  司断随着齐古手指方向看去,一名身穿月白长袍的少年正飞身登上擂台,年轻又明朗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司断耳朵:“天清门叶飞,有礼!”

  简洁干练,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人看上去甚至比他还要小上几岁。

  司断微眯了眯眼,仔细看去,终于在那人身影移动间窥见一抹玉佩的莹光。

  他眼睛一亮!

  这次没找错人!

  那个玉佩和司爷爷手里那块一模一样!

  总算是不虚此行。

  他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喧闹。

  司断和齐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细听门外的动静:

  首先传来的应该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因为情绪激动而显得有些尖锐:“这是我司家的酒楼,我凭什么不能来?!”

  争宣楼掌柜苦口婆心地劝道:“司炎少爷,您来是可以来,但是这天字一号房已经有人了啊。您非要这天字一号,不是与我为难吗?”

  司炎此次并非独自前来,他身边还跟了一名面容姣好的女子。

  那女子容貌极艳,一身红衣,虽和司炎同路,却脸色不耐,显然对自己身旁这个男人并不感兴趣。

  司炎看了那女子一眼,决心不能在美人面前失了面子,于是继续刁难道:“不过是为我司家办事的一个下人,我就是为难你了又怎么样?!”

  他一甩袖袍:“今天这天字一号,我还就去定了。”

  掌柜简直拿他没办法,只能堪堪拦住他,还想继续劝说。

  “司炎,你好威风啊。”

  就在这双方胶着的时候,一道明亮清朗的声音从天字一号房内传出。

  伴随着房门吱嘎一声轻响,司断从房内推门而出。

  他以眼神示意掌柜先离开。

  待掌柜走后,司断才认真打量起他这位名义上的堂兄——司炎。

  司炎的爷爷和司断爷爷是胞兄弟,然而天资不如司断爷爷,于是没能得到家主之位。

  自那以后,司炎爷爷那一脉就开始处处与司断爷爷这一脉作对,处处争抢。

  司炎尤其是其中胜者。

  从小到大,只要是司断有的,司炎都想抢了去。

  若不是司爷爷护着司断,不知道他从小要受这司炎多少气。

  司炎被他打量得心里发虚,从小到大,每次司断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过后,自己总会莫名其妙倒霉。久而久之,他都对这眼神有些下意识地畏惧。

  他强撑着对司断喝道:“你看什么看?!”

  司断摇头轻笑:“我看你今日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实乃当世潘安。”

  司炎怀疑地看他,总觉得他没安好心,却又忍不住确认道:“真的?”

  司断笑得眼睛眯眯:“骗你的。”

  他五官生得清俊又惹眼,但最吸引人的还是那一双眼睛,不笑时清明如水,仿佛能看穿人们心里最深的恶念;但当他如现在这般笑起来的时候,眼里就好像拢上了一层薄雾,看人时就显得分外迷离,无端生出几分秾丽之感。

  司炎身旁那个少女被他逗得噗嗤一笑。

  “你耍我?!”

  被他耍了一道,又被美人嘲笑。司炎恨极了他这幅样子,气急败坏得冲上去就想动手。

  司断微微侧身一步,躲开他的动作。

  看着司炎气得通红的脸,他面色突然冷凝下来:“你都跑到我的地盘、当着我的面、折辱我的掌柜了,我耍你一道,不是礼尚往来吗?”

  司炎气结:“什么你的地盘,这是我司家的地盘!就算叔公把这酒楼留给你了,你也是司家人,这始终是司家的家产!”

  “哦,不巧。”司断面上不为所动,道:“忘了告诉你,分家的文书刚刚我已经派人送到你父亲那里了,我拿走爷爷留给我的东西,其他的我分毫不要。从今往后,你是你的司家,我是我的司家。”

  “估计现在,你父亲都已经乐滋滋地同意了。”

  按照规矩,男子及冠便可申请分家。所以他刚刚出门前就派人送去了早就准备好的分家文书。

  若是自己存心想要,司家家产他至少能分走一半。但是他生性懒散,懒得费心经营那些买卖,所以只打算带走司爷爷留给他的东西。

  而司爷爷早就料到了他会有此决定,留给他的东西都是坐着就能收钱的买卖。

  这些东西虽然不到司家家产的五分之一,但也够他舒舒服服无忧无虑地过日子了。

  这对于他那位目光短浅的伯父来说,可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司炎的脸色一时间赤橙黄绿青蓝紫交相辉映,可谓非常灿烂。

  司断主动分家,对他来说是好事。若是在其他情境下,他可能还会高兴一把。

  可是现在司断提出分家的事,和把他的脸按在门上打有什么区别?

  他自知理亏,又不甘愿就这样灰溜溜地走,满腹暗火憋了半天,都化作一声怒气冲天的:“司断!”

  司断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声音敷衍至极:“听到了听到了。我提醒你一句,这三楼可不止天字一号这一个房间,你声音这么大,要是惊扰到我其他客人,我才真的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三楼一共有两个房间,天字一号和天字二号。两个房间房门相对,格局相同,都能看见旁边真武大会的现场。

  其中一号不对外开放,而二号早早地便被人包下了。

  刚刚他看见天字二号里面有人影移动,这才想起来提醒司炎放低音量。

  “你……!”

  司炎反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哐啷一声略微急促的推门声给打断。

  推门的是天字二号房里的人。

  司断看见对面推门而出的那个人,整个人都被定在了原地。

  对面那男人显然也看见了他。

  男人冷峻得无懈可击的脸上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其中仿佛有什么极度深沉的情绪控制不住地要满溢出来。

  “谁是司断?”

  他虽是询问,目光却紧紧盯着僵立着的司断本人,好像害怕一移开目光,眼前这人就会随风飘散一样。

  司断看着对面那男人数年来几乎未变的容貌,脑袋里有一瞬间的空白。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在心里默念出他的名字:

  ……裴言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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