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简宏成 宁宥的小说在线阅读全集-落花时节电视剧原著阿耐小说在线阅读在线阅读全集

时间:2020-02-28

落花时节是由作者阿耐倾情打造的一部现代都市情感小说,现已改编成电视剧,是由正午阳光出品,侯鸿亮制片,简川訸执导、阿耐编剧的当代都市剧,男女主是简宏成宁宥。讲述的是临水市农机二厂厂长简志国的儿子简宏成在大学里对文静漂亮的宁宥一见倾心,却一再遭到拒绝,直到毕业后宁宥嫁人,简宏成才死心。多年后,他们再次相遇,却牵扯出老一辈的恩怨...

精彩章节

简宏图被闹钟叫醒,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飞快起床,飘到洗手间的时候,连眼睛都还没睁开。哥哥在的时候,打死他也不敢睡懒觉。但摸到牙刷时撞翻了牙杯,异常的响动终于将他惊醒,他捡起杯子愣了会儿,赶紧先去探哥哥的动静。才出门,便见对面的书房门洞开,简宏成对着电脑不知已坐了多久。

简宏成听见小响动,扭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招呼简宏图走近,才轻道:“大姐在楼下,我没让她看见就回头了。你给她钥匙了?”

简宏图忙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怎么会,只三个人有钥匙:我,妈,钟点工。”

简宏成道:“噢,那是问妈拿的钥匙,大概也是从妈那儿听说我在,大清早逮我来了。你等会儿下去告诉她我还在睡觉。”

简宏图撇嘴,“她现在知道她姓简不姓张了?妈真是好骗!她来干什么?”

简宏成道:“不知道。晾着她。但你得下去一趟让她知道我们已经起床。对,就这么蓬头垢面下去。挑她一下,她才会心急。她最怕等,越等心里越没把握,最后肯定不打自招。”

“她会不会吃了我?到底来干什么?”

“我真不知道,所以逼她自己暴露出来。下去吧,我压着场子,她不会吃你。”

简宏图简直跟上刑场似的蹭下楼去。蹭到第二截楼梯就忍不住停了,因为大姐简敏敏听到响动,两眼如电扫了过来。但他很快想到,此时不同以往,他不听话的时候大姐再不可能摁着他打,他才干咳一声,装作镇定地往下走。可简敏敏一直逼视着他,令他心里很没底。

“宏成呢?”简敏敏果然心急,先发制人。

简宏图装傻,“你怎么进来的?我昨晚反锁的门。哦,哥给你开的门?那你不会逮住他啊,干嘛问我。”简宏图话音未落,只见一团黑糊糊东西冲着自己飞来,连忙抓住,展开一看,却是一条女用。简宏图不禁笑了,幸好昨晚没被哥发现这条他不知哪个女朋友拉下的。

简敏敏厉声道:“少废话,叫他下来。”

“你自己上去嘛,哈哈。又没人拦你。”

简敏敏嚯地起身,可又一声不吭地坐下了。见此,简宏图一颗提着的心落下,笑嘻嘻地回去二楼。一边乱糟糟地喊:“咪咪,嗲精,要不要来拜见我大姐?”

简敏敏开始觉得不对劲,“宏成到底在不在?”

简宏图反正已上二楼,跐溜一下拐弯不见了,不理大姐的焦急。可他立刻就被哥抓进书房。简宏成有点奇怪,大姐为什么老老实实呆在楼下,早知如此,刚才他也不用龟息在书房不敢动弹。在他逼问下,简宏图吞吞吐吐交代:“有次晚上……大姐是放进来的,一来就窜上二楼……看,看见我跟……跟朋友,都没穿衣服。汇报完毕。她以后再也不敢乱上二楼。”

简宏成闷笑,想得出当时的尴尬。在简宏成的授意下,兄弟俩将门一关,各自忙碌,全都不理楼下的简敏敏——

简敏敏以反客为主的坐在一楼客厅,甚至还侧身背对着楼梯,以示其简家大家姐之风。可老三一去不声响,再等,索性连楼上悉悉索索的声音也灭了,于是简敏敏狐疑起来。如果老二就在楼上,有老二撑腰的老三一定跳得很,怎么肯躲在二楼不下来。难道妈妈家谎报军情?于是,她心头焦躁起来,不知不觉,坐的角度开始偏移,渐渐朝向楼梯。

而简宏成在楼上书房忽然想到他出资买这间别墅又出资请朋友装修时曾安装的防盗监控,便打开来仔细观察老大的动静。

三姐弟中,是老三简宏图首先坐不住,抓耳挠腮了一番,便打开房门探出脑袋观察动静。见二楼什么人都没有,他便轻轻叫开书房的门,站到简宏成身边。连他这个主人都不知道家里书房还安着监控这玩意儿,他开始担心起来。“哥,你在这屋里还装了几只探头?有没有联网?会不会你随时可以监视我?”

“联网?好主意。田景野店里应该有监控装置……”

“你要真装,我明天起住办公室,不,租酒店公寓住。不自由,毋宁死。嗳,大姐要起身上楼吗?”

“别打岔。要么用我选的住家,要么联网监控,你任选一种。两种都不选,明天起你跟我去深圳,我时时刻刻盯紧你,这边的业务全移交田景野打理。要不然,妈总有天被你气死。”但简宏成说话时候,两眼盯住监视屏,不放过简敏敏一丝一毫的举止变化。

“哥,你这话就差了。前几年大姐冷血,你被张立新赶出去不能回来,妈要不是有我陪着,早陪爸去了。不信你去问妈,妈最能给我做证明。嗳,大姐起身了,怎么不是上楼?去厨房干嘛?她难道给我俩做早餐?”

简宏图没心机,一看见大姐有行动,虽然嘴里叽叽呱呱为自己辩护,眼睛早被监视屏吸引过去,不知他哥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而且,他还惊呼起来:“她拿平底锅出来干嘛?她学红太狼?”

简宏成立刻换回严厉表情,“大呼小叫,像个公司老总吗?不用问了,大姐今天一反常态,她必定有大事找我。你等下只看别说,别被她抓住你的破绽害我被动。”

简宏图连忙乖巧得近乎谄媚地道:“我知道,谁要敢欺负我,哥一准豁出命去保护我。大姐也知道她拿你没办法,只有通过对付我,让哥的计划破产。我一定乖乖坐哥后面不说话。”

简宏成一愣,却立即看清弟弟眼睛里闪烁的小诡谲,他便坚持对弟弟展示面瘫,以示并不接受弟弟的讨好。简宏图也早知哥哥是百毒不侵,虽然无趣,可也无奈。好在乐子很快送上门来,监控切换到二楼,只见简敏敏操平底锅在小小回廊逡巡一番,便冲一扇门猛砸下去。动作如此刚猛,配着一身偏淑女的哥弟行头,以及精致打理的头发和细细的高跟鞋,监控屏的画面又离奇又滑稽。简宏图忍不住哈一声笑出来。

这一笑便暴露了行迹,简敏敏精准地找到出声的位置,精准地打开书房的门。见到抓耳挠腮的老三,简敏敏并不觉得奇怪。简敏敏惊讶的是见到看着桌上一块什么匣子嘴角挂一丝讥笑,全然不把她的进门放在眼里的简宏成,简敏敏惊讶地看清那匣子是监视器,原来她的一举一动早落在简宏成眼里,恐怕早已被解读到烂。于是简敏敏进门便大骂的“缩头乌龟”四个字,前三个字骂得雷霆万钧,照着简宏图打去,但最后一个字不知不觉往下一坠,气若游丝地朝简宏成飘几步,便折身落地,出师未捷身先死。不到一个回合,简敏敏的气势便被打掉三分。

简宏成依然不语,简宏图坐在哥哥后面索性捂住嘴,省得多嘴。简敏敏尴尬地找个位置坐下,审时度势一番,知道只有自己主动开口,于是,她的气势又弱了一下。可她又走不得,她火烧急得要命。“我来……我们简家姐弟三个开个会,商量一下老厂地皮的问题。”

简敏敏开了个挑逗十足的头,等简宏成发火,可等半天,只见到简宏图试图拍案而起,却被简宏成按下去,简宏成就是一言不发,甚至脸上表情都没露出一丝愠怒。无奈,简敏敏只得继续道:“张立新准备卖掉老厂地皮。他已经瞒着我接触房地产商。老厂是我们简家的,你们说吧,该怎么办。妈昨天说了,我们简家又不是没饭吃了,决不能让张立新卖地。”

“妈这么说了?”简宏成这才回了一句。

“对,妈这么说!”简敏敏终于看到希望。

但简宏成抓起电话接通他妈,有条不紊地跟他妈解释:“我们老厂那块地现在归在新力公司名下。新力公司股东只有两名,张立新占股60%,简敏敏占股40%。根据新力公司章程,重大事项由股东投票表决,半数通过便可执行。表决票由所占股份决定,张立新六票,简敏敏四票。所以张立新要卖地,神仙都没办法阻拦。卖地的钱进入新力公司,只要随便转几下就可以折腾完,恐怕从此新力公司也成空壳一只。所以妈,大姐急了,这恐怕是历史性的一刻,简家名下所有财产从此消失。可我帮不到她,张立新所作所为都合法。”

简母却不含糊,一举直捣黄龙:“宏成啊,公司的管理,妈不懂。但妈知道你生敏敏的气,不肯帮她。你不帮敏敏,妈妈不强迫你。但老厂是你爸拿命换来的,意义不一样。你想想办法,总有办法的,是不是?”

手机开着免提,在场姐弟仨听得清清楚楚,简敏敏松了口气,看来她对妈妈的劝导起作用了。

简宏成看着简敏敏,勉强说出一个“是”,于是,简敏敏的背挺直了。但简宏成将椅子转过去,背对着简敏敏,面朝着简宏图,道:“但我担心,如果这又是大姐行苦肉计,与张立新里应外合,说服妈妈来动员我为了爸爸一定不能放弃老厂那块地,那么他们就可以安心坐地起价,反正肯定最后有我兜着。上一回,他们联手将我赶出老家,以便任由他们转移家产。这一回,他们看我活过来,而且活得好,是不是又有什么想法?我很怀疑,不敢轻举妄动。”

简母惊醒,连忙道:“你想得比妈周全,妈听你。”

简宏成将手机放桌上,微微扭头斜睨着简敏敏,却对简宏图道:“老三,看来得替你找一间办公楼了。你先去找,我下次来替你下定。”

简敏敏强颜欢笑:“原来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啊。看不出你这么怕张立新。”

“如果你拿出你在新力公司的那40%股份给我们简家四口平分,包括你也有一份,每人持股10%,我立刻不怕张立新。同不同意一句话。”

简敏敏被反将一军,但立刻道:“只要你拿回老厂地皮,我要求不多,只保留现有的40%,其余你全权处理,张立新的那60%都是你的。”

简宏成拿她不理,动手将监控收回抽屉,一边对简宏图道:“我同事八点半飞机送汇票过来,你派司机去机场接一下,然后直接奔田景野的店,我在那边等你们。以后你就听田景野指挥。开始行动吧,早饭路上吃。”

简敏敏急了,“爸爸要是在,不会让张立新卖老厂那块地。爸爸最看重你,你有脸让那块地毁在你手里?”

简宏成起身以右手指着简敏敏,几乎直指鼻尖,道:“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简敏敏不禁倒退一步,差点被沙发绊倒。见两个弟弟果然自顾自地收拾走人,她知道简宏成做得出来,立刻软了身段。“好,我答应条件。那么你说,你打算怎么做?”

“行,答应就好。我让律师下午联系你办理股权转让登记手续。等一切手续完成,我自会出手。”

“你如果不出手,只是借机骗走我手里的股份呢?”

“那也只是拿回我们应得的,我心里不会有负罪感。你看着办,赌一把?呵呵。”

简宏成从警觉地盯着他的大姐面前扬长而过,头也不回地走了。简宏图试图学他,可才走到简敏敏面前,就被吃进一口闷气的大姐猛推一把,差点一个踉跄撞到门框上。简宏图眼巴巴地看着大姐与哥保持着固定距离,先后离去。除了在背后狂骂,他别无措施。

宁宥与宋总安排的得力律师见面。她即使保养得当,可一夜未睡的疲倦还是写在脸上,她也不想逞强掩饰,就这么一身柔弱地出现在律师面前,完全没有全国著名企业副总工程师的范儿。

律师心里嘀咕,嘴里开门见山,“宋总叮嘱我必须全力以赴,完美解决宁总的难题,不让你在工作上分心。我看了一下你早上传给我的情况汇总,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放心跟我交底。”

宁宥毫不犹豫地道:“在我们不违法操弄的前提下,尽量轻判。”

“宁总,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句空话。”

宁宥柔弱地看着律师,依然毫不犹豫地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律师差点儿崩溃,愣了一下,只能讲话直说。“宁总打算从精力上、金钱上、人情上,付出多少?给我一个度,以便于我操作。”

“我不惜……”宁宥忽然顿住了,她将“一切代价”这四个字咽了回去,怔怔看着律师,说不出话来——

“我不惜……”宁宥忽然顿住了,她将“一切代价”这四个字生生咽了回去,怔怔看着律师,说不出话来。可随即反应过来,连忙保持微笑。她的微笑是招牌的,笑的时候微微垂首,柔柔的,怯怯的,即使已人到中年,依然有好看的羞涩。每当她遇到难题时,总是如此微笑。

对面的律师本来很职业地对待着眼前这一票官司,可见此便心软了,于是主动打了圆场,周到温和地变得唠叨了:“我有数了。宋总也跟我介绍过你家近况。这份委托书需要你签一下。回头我去会见当事人,你如果有什么话需要我带去的,这几天想一下,我去之前电话你。”

宁宥连忙点头照办。

这一关,她又一如既往顺利地度过了。她一向如此。陈昕儿因此说,宁宥从来好运。

可宁宥也有啃不下的骨头,那就是她的公婆,郝青林的父母。郝青林的父亲是退休教授,母亲是退休副教授,都是在历届运动中被打服,可又事事通透心里明白的老知识分子。他们很讲道理,可正因为很讲道理,宁宥才会一想到要跟他们解释他们唯一的儿子郝青林的事就头痛。

宁宥虽然有二老家门的钥匙,可她基本不用,都是敲门进入。今儿也是如此,她敲门进去,便被婆婆领去日光充足的阳台看两人的折纸成就。郝父沐浴着下午的阳光,很是得意地介绍:“宥宥你来看,我们楼里的老师都在玩这个,就我们家折得最好,你看,各个角度的对称保证纸盘子受力的均匀,我们试验了,只要摆放在重心位置,压上三公斤的东西也不会塌。当然,我折得更好,我手指能。”

郝母细心,在宁宥进门时便将她细细扫描了一番,又怕弄错,到阳台上再细细观察一下,才道:“宥宥怎么了,不开心?你坐这儿,晒不到太阳。我给你倒杯柚子茶,还是你春节前做的呢,我们都不大舍得吃。”

宁宥拉住郝母,忙道:“妈别忙了,我不渴。我们坐着说话。”

郝母警觉地道:“不会是青林又……”

宁宥点头,叹道:“妈坐,坐下再说。”她扶着神色不宁的郝母坐下,才道:“青林昨天被检察院带走。昨天下午被检察院带着到家里搜查,我正好回家巧遇,说了几句话,基本证实他确有犯事。我早上找律师谈了,律师估计是他们局的窝案。律师经验足,他说以青林的职位,贪不到多少,应该是别人吃肉,他啃到点儿骨头渣。我也想,以他的胆魄,不敢捞太多,可能是被同事提带着,带着点儿侥幸心理顺一笔。所以我们唯一可庆幸的是他犯的事不会太重。可律师又说,因为是窝案,一个案子里的各位当事人都知根知底,眼睁睁地攀比着别人所受的刑罚,想运作也运作不到哪儿去。青林可能得坐几年牢,但也不会太重。昨天青林想让我瞒着你们,我想,这事瞒不过去,必须第一时间让你们知道详情。尤其是劝青林如实交代赃款去向,可能需要爸妈出面了。”

郝父郝母从一开始就静静地听着,眉头紧紧锁了起来。郝父都没察觉手里的折纸掉到地上,却在中途伸手过去,握住老伴儿颤抖的手。宁宥见此,心如刀绞,不得不低头避开,才能继续说下去。

郝父静候宁宥说完,谨慎地道:“宥宥,又害你受苦了。”可满脸抑制不住的是对唯一儿子的担心与愤怒。郝母早已默默垂泪。

宁宥摇摇头,去屋里拿来面纸,交给郝母。郝母接了纸,反抓住宁宥的手,也是谨慎地问:“宥宥,你……不相干吧?”

“不相干。昨天我们灰灰听说后第一个问题也是问我是不是知道青林犯法。可很不幸,近两年,我跟青林已经不再无话不谈。家里一直是我管账,我没收到一笔横财。他的赃款……外遇是很花钱的。我怎么一早没想到,没警示他呢。可昨天下午看他的表现,他似乎不愿交代赃款的去向。赃款不上缴,可得影响最终判决啊。”

郝父的手也开始发抖,他不停地摇头叹气,叹气摇头,却说不出话来。宁宥却有备而来,伸手掏出郝父随身带着的药,顺手递上茶杯,“爸,吃一粒吧。别说话,靠着坐会儿。”

郝父将药吞下,浑身颤抖着,坚持说话:“宥宥,随他,随他,他是成年人,让他为自己作的孽担责。”

可哭泣着的郝母此时却忽然止住了,她呆呆地看着郝父吞药,破天荒地没伸手,而是等宁宥坐下,焦虑地问:“宥宥,你们这两年是不是买房子做投资?”

“有,我和青林的公积金不能让闲着。”

郝母这才舒了口气,起身到郝父身后替郝父轻轻按摩。“那就是了,我刚才差点怀疑青林这几年陆陆续续问我借的二十来万也是去向不明了呢。你们啊,投资别搞得自己生活也紧张嚒,连春节都手头紧……嗳,宥宥……怎么……”

宁宥闻言大惊,可看看正在休养的郝父,实在不忍澄清,“是,我计划不周。”

郝父却一言点破,“青林借的钱没到宥宥手上。也是去向不明。”

郝父有药撑着,没出事,郝母却腿脚一软,滑到地上大哭。可又有话无法说出口,只能捶自己的胸口。

宁宥一夜没睡好的迟钝脑袋终于慢慢转了过来,领悟到郝母话里差点儿滑走的线索,“他……他春节前刚又来借过钱?他……”宁宥捂着开始隐隐作疼的胸口,她眼前飞舞的是昨天下午指出郝青林的赃款可能流向第三者时,郝青林的恶形恶状。毋须郝母确认,她已知道答案。她无力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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