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姜河 顾辛烈的小说完整章节在线阅读-岁月忽已暮全本免费阅读-岁月忽已暮完整小说免费阅读完整章节在线阅读

时间:2019-08-30

岁月忽已暮完整版小说讲述的是姜河曾以为她和江海是世界上最默契的搭档,可她当她重新遇见顾辛烈之后,她渐渐明白,自以为的般配,只不过是搭档而已,不是爱情。因此她横跨十三个时区,上千公里,回到了他所在的城市,只为了顾辛烈的那一句:“姜河,我真的爱了你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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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篮球场的时候,我无意转过头去,看到一群少年在球场拼得火热。正好篮球滚到我的脚边,我弯下腰捡起来,有男孩跑到我面前,抱歉地说:“不好意思。”

我抬起头,和顾辛烈面面相觑。

他穿着白色运动背心,看起来倒是人模狗样的,原来我们的体育课是在同一节,三年来我竟然从未发现。我心情颇好,也不跟他找碴,只将球递给他。

“你等等。”他接过球,转过身将球抛给还在球场的队友,然后又重新看着我,不知道想说什么。

“你干吗?”我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哦,是这样的,”他有些胡言乱语,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今年NBA的时候可别忘了去洛杉矶,火箭有比赛。”

我无语地看着他:“我对篮球又没有兴趣。”

“可你以前不是很喜欢看灌篮高手吗?”

“笨蛋,我只是为了看流川枫啦。”

顾辛烈不说话了,讷讷地看着我。他的队友在不远处大声催促他。我“扑哧”一声笑出来,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啦,你要想看NBA的话,就来美国我们一起去看啊。”

“真的?”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说的。”

“我说的。”我点点头。

他这才往回走,一边走还一边不忘辩解:“喂,我又不是非看不可。”

我站在台阶上看了一会儿他们的比赛。顾辛烈三步上篮,手腕轻轻一扣,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稳稳当当地落入球框。我忽然想起六七年前和他一起躲在课桌下偷偷看灌篮高手的日子,樱木花道不分昼夜地练习投篮,两万个球,最后他站在球场上,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

他叉着腰哈哈大笑:“我是天才!”

穿着初中部校服的女孩们将球场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声地为顾辛烈加油。他笑着举起手臂,同队友们一一击掌。

那一瞬间,我忽然有些恍惚,如果我没有遇见江海,如果我愿意选择一条平庸的道路,那么现在我也应该是他们中的一员,肆意地享受青春,头顶没有那么多的光环,也不必体会揠苗助长的痛。

我站在五月的微风中,同平行世界的自己说了一句“再见”。

然后我背着画板,蹦蹦跳跳地回到属于我的世界。已经是放学时间,教室里空空荡荡,我惊讶地发现江海还在座位上:“你怎么没走?”

“嗯,”他平淡地说,然后合上手中的手,“请你吃烧烤啊。”

“你在等我?”

“嗯。”

我这才想起下午打球前我那句开玩笑的“赢了要请我吃烧烤噢”,可是我明明输了呀。

我笑了笑,放下画板:“好啊。”

我所选择的那一条道路,看起来又独孤又曲折,没有那么多阳光和雨露,没有那么多欢声和笑语。可是,我侧过头看着与我并肩而行的江海,他的刘海跌入眼睛,还是跌碎的月亮。

可是,我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自己。

我奔赴美国的前一天,是个一如既往的炎热的夏日。两个三十寸的行李箱已经满满当当收拾整齐,靠在墙边,又大又的样子。

我心中有种忐忑的期待,又有一种难以言状的伤感,我用透明的皮筋将刘海扎起来,看起来像是多啦A梦的竹蜻蜓。夏天的衣服都已经打包好,我翻箱倒柜才找到一件蓝白条纹的吊带衫,和系松紧的居家短裤。我坐在地板上,毫无形象地啃着西瓜,老爸在一边又劈开一个递给我,心疼地说:“多吃点,去了美国可就没得吃了。”

我一边机关枪一样吐着西瓜籽,一边回答我爸:“得了吧,美国要没西瓜,那怎么来的watermelon?”

我爸瞪我一眼:“少贫嘴,美国的西瓜哪有我们这里的好吃?”

“爸,那里可是加州,四季如夏,阳光充足,水果是出了名的好吃,加州甜橙您听说过没?车厘子您没吃过吧,又名美国大樱桃,2.99刀一大袋呢!”

听到这儿,正在对照着行李清单的我妈猛然抬头:“坏了,那加州有冬天吗?我还给你塞了好几件羽绒服呢!”

“有,还是没有呢?”我眼珠子转了转,然后放下手中的西瓜,顺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等等,我问问啊。”

老妈又开始骂我:“让你不准往身上擦手,女孩家家的,像什么话!”

我吐了吐舌头,拿起电话拨打江海家的电话号码。这八个数字,对我而言烂熟于心都不足以形容,我可以完全不加思考地用它们做几百种数字排列,在电话嘟了三声后,我又猛地挂了电话。

我要是问他“加州有没有冬天”一定会被他认为笨死了。

于是我咬着指甲,自作主张地告诉我妈:“不用了,北加州没有冬天的。”

我妈半信半疑地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两件羽绒服,又不放心地塞回去:“还是带着吧,以防万一。”

我看着那胀鼓鼓的两个行李箱,叹了口气:“妈,不用带这么多的。你看看你都塞了些什么,擀面杖、衣架子……还不如两瓶老干妈来得实在。”

“都带着吧,万一呢,那边东西多贵啊……”

“哪有什么万一,什么买不到啊,飞机是有限重的,一件行李二十三公斤,超了要罚钱的。”

我妈这才不情不愿地把什么毛裤、热水袋拿出来,我爸还在一旁怂恿我:“来,再吃一牙。”

这天和以往我家的每一天一样,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

直到我妈忽然惊乍地站起来,跑到楼下去装了一袋子泥土回来,小心翼翼地封好:“丫头,我跟你说,等你到了美国把这泥拿一点出来冲水喝,就不会水土不服了。”

“妈,你知道这里面有多少细菌吗?喝了我才会水土不服呢。”

“还贫。”我妈伸手过来打我的头。

“妈,你别打我的头,打笨了可怎么……”

我赶忙拿双手捂住头,最后一个“办”字卡在嘴边,说不出来了。

因为我看见我妈的眼泪触不及防地落下来,滂沱得跟冰雹一样。一滴一滴,倾诉的全是她不曾说出口的爱与不舍。

这就是家,由两个人的宣誓开始,却随着孩子的离去而瓦解。

我爸闷声不吭地抓了一包烟去了阳台。

我一看我妈哭,眼圈也一下子红了。我仰着头,沙哑着声音说:“妈你哭什么,再哭就不美了。”

我妈捂着嘴哭:“美国啊,美国实在是太远了,坐飞机都要十几个小时,你一个人在那边,万一出点事,我和你爸该怎么办啊……”

我木讷地抱着我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妈哭了一会儿,也渐渐缓和下来。我能去美国念书,我妈其实是最高兴的人了,她一辈子连省城都没出过,美国都从来只在新闻联播里听过。可是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她一定独自一人哭过好多好多次。

我就是在这样伤感而沉重的气氛中听到了顾辛烈这个二缺的声音。

顾辛烈这个人,从来都是只长身高不长脑袋的,他竟然还和小学我们坐同桌那会儿一样,拿一个扩音喇叭在我家楼下大喊:“姜河,姜河!”

要不怎么说你是暴发户呢。

我没好气地踩着拖鞋冲到楼下,在我爸笑眯眯的目光中,一手夺过他手中的喇叭,一手捂住他的嘴,恶狠狠地瞪他:“你发什么羊痫风!”

他笑嘻嘻地冲站在阳台上的我爸和我妈挥挥手,我这才发现,他身后停了一辆大红色的哈雷,简直拉风到没朋友。我嘴角抽了抽:“你的?”

他回过头看着我,不说话,我被他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于是缩了缩脖子:“干吗?”

“你怎么穿成这样?”他哭笑不得。

我不在意地扯了扯衣摆,然后问他:“你找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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